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術數學

《山洋指迷原本》  (明)周景一 著


序一

地理指迷原本得行于世,岂偶然哉,如明初周景一先生,为州山吴氏卜葬多奇穴,更贻以指迷书,厥后吴氏人文蔚起成巨族,其书遂见重于人,传抄几遍江浙,第自明迄今,相沿年遂抄录愈繁,舛讹益甚,此原本固不可不刊行也,姑苏俞君归口同邑吴子卿瞻嗜青囊,学见指迷坊刻之讹,即其注释亦未能阐发书意,因取旧藏原本疏注,为枕中秘,惟是俞吴二子向皆作客远方,天南地北,萍合四明,讨论数载,惟成全集而先生传书四百余年,今始得人益,有数存非偶然也,宜为同志者怂恿付梓,公之于世,问序于余。读之明晣畅达与大概流传者,独优所增注解,简明扼要,亦与他本不同,是真得先生之心传者,予曾注星影二卷,发明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之义,是编有之以地下山形合上天星象,可谓先得我心,二书兼备,则仰观俯察,于地学益臻微妙,比原本不可不亟为刊行也,予喜其书成而为之序。

序二

地理由来尚矣,有传人必有传书,顾书不一,如周景一先生指迷者,盖寡先生为明初堪舆大家,孤踪高蹈,不以术鸣先,是于李爻青岩公游于越,得其书不识为谁氏著撰,乡里荐绅家,偶有藏本较之稍异,且多平洋一卷。尝曰:是析理昭畅,甲子峦理诸家学地理者,宜以此为宗,岁甲辰予客涌江,晤山阴吴子卿瞻论堪舆学,述周景一先生巅末事,得闻其所传指迷原本与于旧帙吻合,因以知显晦有时,向读其书,今悉其人,务实学而名必归之也,独惜其书较诸家且确而不盛传于世,盖以其人不求名誉,遇知音而方馨所学,如吴子称述,明永乐时先生与其族祖友善,居停数十年,发祥诸茔,悉由指示,濒行日始以箧书赠,其慎重也若是,此书之所以不甚传而独为吴氏秘。及吴氏簪缨世显,好事者,仅以山法数卷辗转传抄,假名刊布,增损舛讹,岂知先壁固有在一斑,未足以窥全豹,况更有毫厘千里之谬哉,今读全书,原本萃青囊之秘要,阐黄石之微言,细若机丝,朗如金鉴,较传抄诸本,言辞阙失,阅未竟而厌倦者,不啻霄壤,实为开凿混沌,昭晰阴阳秘笈。得其旨者,何于望洋兴叹,迷于所视乎,及与吴子互相讨论,增注成编,质之同志咸以为可天,求名师不得,读名师之书即得也。自应公之宇内使人操宝钥家奉南车,山川不能遁其形,贤达不得专其美,先生之教庶与日月终古矣,因付梓人而述其大略如此。

序三

周景一先生者,明初台郡人也,善堪舆为予先世窀穸,计贻地理《山洋指迷》书四卷,珍为家藏,递传弗失,予同客四明见目讲师《地理索隐》即指迷也,有山法而无平洋,且删除殆半,无以发明,更有以指迷为宋王伋撰或称元谭仲简书,镂板行世,书同名异,何以证之,尝读族祖环州公序,先生本儒业而性耽山水,得青囊之秘,人以地仙称,前明永乐间游于越,与予三世伯祖裕菴公深契,居停有年,家数善地,悉由指点,蛇山眠犬为最著,正统十四年先生辞归爰以箧书赠,此书之由来也,其后予族丁齿日繁,簪缨继起,以忠孝文行武功著者,代不乏人,四百余年来,子姓箕裘,仰承如昔食先生之德而扬其微者,迄今犹称道,弗衰书之传也,盖确有可证者,第先生潜德高风深自韬晦,不著姓氏,于书传抄者或昧根荄,刊行者,借名炫世,或图简略率意删除亥豖鲁鱼,殊失卢山面目,况少平洋一卷,犹非全壁,其称为目讲玉伋谭仲简者,即非漫无所据,亦可无论已。甲辰春姑苏俞归璞先生共事甬城,见予指迷原本,证其所载,卷帙相同,幸旧录之犹存,较传抄之未备,因思所以寿世而予亦有同心,于是反复参详,逐篇增注,三易其稿,犹虑不能阐其微,同人谬加称许,爰付剞劂,皆所以推广,先生传书垂教之意,俾究心地理者,识山水之性情,辨龙穴之真伪,吉获牛眠,庆延麟趾,作忠作教XX。

升平知先生加惠于地学无涯,而人子之葬其亲端赖是编传之不朽云。

凡 例

一是书山龙耑重开面,平洋耑重束气开口,占地步则山洋均重,书凡四卷,第一卷首论峦头为本,为全编立言,大旨分、敛、仰、覆、向、背、合、割四篇,概论开面纵、横、收、放、偏、全、聚、散四篇,概论地步二卷,分论开面三卷,分论地步后以开面地步包括形势星辰为山法诸篇结束。饶灭挨弃倒仗浅深四篇乃立穴定向之准绳,所以补葬法之未备,四卷耑论平洋水山龙开面说起以山洋异同篇总结全书。

一是书山法诸篇虽经坊刻尚未有未全,而平洋一卷更为世所罕见,标题《山洋指迷》者实与他本不同。

一是书正文图说悉照原本,不敢增减,惟大概抄本间有诠注,虽不知何人手批,然足以阐发文义者,亦采录附入,此外尚有未甚晓畅处,或引前人成言,或另增注解加圈别之,第四卷本无注释,并经参注,更有笔墨难尽者,推广正文本义附以图说,复将每篇警句密圈分清段落,庶可一目了然。

一是书娓娓数篇,言如剥蕉抽茧,层层推勘,丝丝入扣,其妙处全在一正一反,对说如何是真,必言如何是假,丝毫不肯放过,虽字句不无重复处,然缕晰條分各有精义,潜心披阅自可豁然贯通,初学最易入门,高明者亦可扩充眼界,开拓心胸。

一是书评论山洋每篇先言龙脉,次及砂水穴情,分别龙穴真伪大小了如指掌,至山龙分敛篇云:“穴后宜分不宜合,穴前宜合不宜分”,平洋龙体穴形篇云:“后以束气为证,前以明堂聚处为凭”,总括山洋龙穴大旨可谓要言不繁。

一山龙落脉全在垂头,开面结穴全在毬簷毡,辨脉穴真假已备于首二两卷,若乳突窝钳及平洋龙体穴形诸篇,尤为穴法精粹,是编应推峦理上乘。

一山龙为三分三合水,平洋有大分合、小分合、真分合之水,山洋龙法穴法大略相同,太阳太阴少阳少阴四象,虽论平洋形体,亦与山龙彷彿可以参看。

一平洋束气开口乘脊脉,看水绕,前人有论及原是书辨明收放开口各有真伪,近山平洋有脊脉者不可无水绕,远山平洋有脊脉,以低田低地为堂界,而无明水者不可无大水会合及出水。X花泊岸浮簲逝水沙洲诸格他书无此发明。

一点穴自古称难,欲明点穴之法莫过此书,明白畅达亦莫过此书,平洋妙论精微法无不备,且以补山龙穴法之不足,其有裨地理更匪浅鲜。

周景一先生著

严陵张九仪先生增注

山阴吴卿瞻、姚两方校阅

山阴吴太古、姑苏俞法陶同校

卷一

论地理以峦头为本

峦头不专指星体而言,凡龙穴砂水有形势可见者,皆峦头内事也,《青囊经》曰:“理寓于气,气囿于形”。盖理者阴阳五行之理,气者阴阳五行之气,形则山峙水流之形也,山之所以峙,水之所以流,莫非阴阳五行之气使然,而其中有理存焉,朱子所谓:“气以成形,而理亦赋焉”者也,但气有吉凶,不以理推之,则不可得而知之,故圣贤说卦以明理,用卦以推气,凡先天后天,双山四经,三合玄空,穿山透地,坐度分金,休囚旺相,气运岁时,皆理气内事也。(理气诸说各有所用,恐人无所适从,特举最要数者为后学指南)第峦头理气,二者孰重,曰:峦头真理气自验,峦头假理气难凭。故理气不合,而峦头真者,虽有瑕疵,不因理气不合而不发富贵,理气合而峦头假者,定不因合理气而发福禄,是峦头为理气之本也,明矣,学者必待峦头精熟,地之真假大小,穴之吞吐浮沉,卓然有见于胸,然后讲求理气,以明乘气立向,控制消纳,徵岁运之用亦不可废,如峦头未熟,先学理气,虽贵阴贱阳,来生去墓诸说,确确可据,而吉凶休咎,似与峦头无与,往往求福而致祸者,舍本逐末故也。故曰:占山之法,以势为难,而形次之,方又次之。又曰:有体方言用,耑用则失体,可不知所先务哉。

开面地步

地之真假大小,何以辨之,先观开面之有无,便知真假之概,再观开面之多寡大小,及地步之广狭,而地之大小,亦知其概,何谓开面,只以分、敛、仰、覆、向、背、合、割八字察之,分而不敛,仰而不覆,向而不背,合而不割者,为开面,四者之中,有一反是,为不开面,何谓地步,只以纵、横、收、放、偏、全、聚、散八字察之,纵长横广,收小放大,局全而聚大者,地步广,纵虽长,横不广,收虽小,放不大,局偏而聚小者,地步狭。

分敛

(此篇论来龙降服及穴山、穴面之分敛,总以诸砂证其开面,为山法全编之主脑也)

何谓分敛,曰:分者,分开八字也,无个字不成龙,无分金不出脉(山龙落脉非个字不行,落脉处要成星体,方有分金之面,有个字则开肩,开肩则有分水,水分则脉清),故凡有顶有泡处,皆不可无分金,以为个字分金之丿丶(分金之丿丶者,分出丿丶成金字之面也),但不可三股显然如鸡爪。必有矬有平,中脉如宽牵线者方是(三股一样高起如鸡爪者为贯顶,两边砂高,中脉微平软泛方是宽牵线),又须大丿丶之内,有小丿丶,显丿丶之内有隐丿丶,故有大分小分,显分隐分之不同,大分者主顶星上分开大八字,谓之明肩,明肩之内,又分半大半小八字,不论条数之多寡,均为护带,护带之内,贴脉分小八字,谓之蝉翼(蝉翼乃出脉处所分之隐砂),显分者,明肩护带也,隐分者,蝉翼也,更有隐者,谓之肌理刷开(是体土有无数细纹分开者,是依稀微茫,须细心体认),其顶下胸腹间所起突泡,或分小八字,或分隐八字,谓之金鱼砂,亦为暗翼(此半山突泡,所分之隐砂,比蝉翼砂略短)。以上乃来龙降脉之分,不论祖山穴山,皆宜如此(行度处微有不同),有临家之际或分蝉翼砂而成乳突穴,或分牛角砂而成窝钳穴,蝉翼牛角砂之内,均有肌理刷开之隐分,方开穴面,亦有乳突无蝉翼可见,只满面肌理刷开,使穴腮圆胖,以成穴面者,此临穴之蝉翼牛角,肌理刷开,总谓之牝牡砂,乃为分尽之分,,亦谓分金之面(穴后宜分,穴前宜合,分至此而尽,故曰:分尽。以上概论祖山穴山临穴分金之面,以下分疏诸砂名义)。

谓之明肩者,以其如人之两肩,如飞鸟之两翼,又如金字之人字(外背内面弯抱向里者是,如背面直者非),不论大小星辰,俱不可少,在横降处,尤为紧要(横降无肩,落脉必假),假如无大八字,或大八字少一边,或参差不齐,或一边背我,或无菱角背面,或内无隐八字,或大八字之丿丶上,自分个字而成龙,不为我之用神者,不论祖山穴山,俱无真结。若外有至大之八字帐幕迎送缠护者是也(迎送缠护即帐幕所分之技脚),又有开肩之大八字,三台、五脑、七脑、九脑、金水帐者是也。

谓之护带者,以其形如垂带,作正脉两边之护从也,开脚大星(中分一脉,旁分数条显然可见者,为开脚大星),与横山分落开帐落脉者,俱不可少(星辰广阔,故须护带),此三者若无护带,为出脉无地步,护带不豁开。如八字而反插入者为敛(或直生或背向里者皆是),惟外背内面,先分开面尾插入者不忌,护带无背面为闲砂,一边背我为无情,皆不成地,中小星辰,不拘护带有无(有则更妙),尖圆方之正体星辰,常无护带(正体星辰开隐个字之面必有肌理刷开,故不须护带),护带亦有生于明肩外者(明肩外者有砂包囊重重均为护带),总要外背内方圆方真。

谓之蝉翼者,以其所分至隐,如蝉翼之轻薄也,蝉之飞住不同,故蝉翼有舒贴二体,舒者上半贴于身,至翼尾则分开两片于旁,三股并然可见,贴者翼尾紧贴身上,两股隐然难明(三股连中间脉路,说两股单指蝉翼言),山顶之蝉翼舒者多而贴身者少,穴旁之蝉翼,舒者少而贴身者多(贴身不显然分开有隐分之势),开脚星辰,顶上化生脑无蝉翼,界水贴脉,透头为贯顶,断不结地,虽有蝉翼面顶上就分三股,如鸡爪者亦为贯顶,中有水痕穿透者,为蝉翼离身,不成地者,十之八九。须看落脉之仰覆,旁砂之向背,以为弃取(得脉如鹅毛之仰,砂如手臂之向者,亦能结地),必上截如覆锅一般,落下段方分两片于旁,始肖蝉身之翼,盖蝉翼非头上所生乃离头一段而生,非顶上就分三股,乃落下一段方成三股,若一边先分,一边后分,为蝉翼参差,一边有蝉翼一边无者,为边有边无,皆不成地。惟一边无蝉翼,而得肌理之分者,亦能成地,但肌理之分甚微,与边无不甚相远,亦须以脉仰覆,砂之向背证之。

若尖圆方之正体星辰,与突泡毬簷有满面肌理之分者,不拘蝉翼有无,皆可论地(肌理之分亦能分水故可无蝉翼),谓之肌理刷开者,以其所分至隐,如肌肤纹理,又如糊扫在壁上刷作分开之势(有隐然分开之痕影,无显然分开之技条,须细心体认),凡有顶有泡,出脉结穴处,皆不可少,在低小正体星辰,与节泡毬簷之无蝉翼护带者,固全赖此隐然之分,以分开星面穴面,使不饱硬欹破,而面平即高大开脚星辰,与节泡毬箧之有护带蝉翼者,亦莫不藉此隐然之分,以成星面穴面,若未分蝉翼之上无此(此字指隐分言,即肌理刷开也),则囊煞而刚饱,已分蝉翼之内,无此则不矬而硬直,何能使脉路穴情,有分金之平面,而形如鹅毛口(音窍)乎,夫山之贵有分者,以其能荡开粗硬之气于两边,使中间脉路,有脱卸而软泛也,明肩护带蝉翼之分,但能荡开外层至粗之气,欲使中间脉路粗硬之气,脱卸净尽,非肌理肌刷开之分不可,故自分龙以至入穴,无一节一泡之肌理,可以直生敛入(直生则无弯抱之情,敛入则无分开之势),无半突半边之肌理,可以似分而分不净,其星面无矬平而带刚饱者(必无肌理痕峦),即是似分而分不净。

谓之金鱼砂者,以其如玉带间所佩之金鱼袋,又如鱼身之划翅,特降星辰(即成座耸拨星辰),半山有突泡者,必不可少平冈龙体,不论在穴山,此为第二分,断不可边有边无参差,惟边短边长,股明股暗,无论明肩护带亦然。

谓之牛角砂者,以其环抱如牛角也,窝钳真假,全在此砂口 菱之有无别之(口 菱者,砂身上隐隐有一线高起弯抱向里也),必须背内面,而背面交界之际,对望之若有菱起者,为有口菱,如无背面,而内外交界处,对望之囫囫囵囵者,为无口菱边窝之格,定是边长边短,股明股暗,若半边全无者,则其无边之界水,必穿肩而入于唇内,故牛角砂亦不可边有边无。

谓之牝牡砂者,以其珑璁临穴后,隐约蔽穴旁,如牝牡之交孚也(牝牡砂从乳突,阴穴为蝉翼,在窝钳阳穴为牛角,皆所以包囊穴身使界水不割),无牝右必割,无牡左必割,牝牡俱无,不能分开两畔之水,必左右俱割脚(淋头必然割脚,故穴后穴旁无牝牡砂均为割脚),无显然临穴之牝牡犹可,无肌理刷开之牝牡断不成地,盖有无蝉翼牛角,但得肌理刷开之面,而成穴者有之,未有无肌理刷开之面,但得蝉翼牛角而成穴者(蝉翼牛角不可无肌理之分)。

肌理刷开者,土肉之纹理,如牛肉理之斜生,雨渗入土,从斜理分去,圹中有水而无气,故穴中有水无水,以土理之分开不分开别之,则有气无气,亦以土理之分开不分开验之,盖天下有生气者,人物草木也,人物草木得有生气者,手足眉目羽毛鳞甲,枝叶蒂瓣显然之形体,固无不分,即寸肤寸肉,一叶一瓣,隐然之纹理,亦无不分,若只有显分而无隐分,是犹塑画者,虽具人物之形,全无生气,何能知觉运动乎,星辰虽有明肩护带,而无刷理刷开之分,即为粗蠢饱硬之体,何能有星面穴面之动气乎。故蝉翼牛角肌理刷开之分,更宜亟讲也。然则穴中有石无石,又何以别之,曰:亦在蝉翼牛角肌理刷开之分而已,有此分者,刚硬之煞荡开两边,中间自有矬平,硬中囊软,必然无石,纵有石亦如八字分开,其石必嫩,不谓之煞,石纹分开之中,必有土穴,无此分者,刚硬之石囊于中间,必无矬平而饱硬,即无石而纯土,亦不可插(多有石山土穴葬后祸不旋踵,总由无矬平分合,浑身是煞故也),带石之山,其石一直生下,或从旁插入,阴煞极重,惟石八字分开,而有真矬真平者,穴有浮石亦无碍。

谓之分尽之分者,以分开金面之下,仍有分水之脊出脉者,未可言分尽也(金面下无矬平而有脊脉犹行而未止),必至毬簷之显分而见蝉翼蝦须,隐分而见肌理刷开(虾须指毬簷,显分自有蝉翼可见,若嫩乳嫩突之隐分,惟有肌理刷开),中间不复有脊脉之起,面前惟见有圆唇之收(穴晕前有微矬之小明堂,方见圆唇两角收上而托),方为分尽,分尽之处,即是结穴之处。(附图1)

谓之分金之面者,以穴后毬簷,显者如覆锅,隐者如泥中鳖,穴前对望,俨如金字之面,俗谓之金屋,杨公谓之乘金,其劈中处,是分金之中也(即穴之中心),分金之中,即是点穴之中,未分尽而急插之曰:斗(是纯阴打穴斗煞即伤脉)。已分尽而缓插之曰:脱(是纯阳插穴,脱脉即无气)。不于分金之中,而旁插之曰:偏(偏则失脉)。盖出脉如菜姜之抽于心,结穴如花心之接于蒂。故曰:点穴之诀,在贯乎一脉之来,而处于至中之地,岂非言分尽之处,系分金之中,即是穴之意耶(以上论分,以下论敛)。

其明肩护带蝉翼牛角肌理,不自内分开,而反自外插入,即不插入,而直生无抱向之情者,均谓之敛(要本身技脚宕开,如人时开作X为佳),或有大八字,而无隐八字,或有隐蝉翼而无明肩,或边有边无,参差不齐者,亦谓之敛。盖当分不分,即是敛也,敛则生气不行,与分相反,分者阳气舒发,生长之象,敛者阴气收藏,肅杀之象,故自穴后毬簷溯至分龙,太祖俱喜分而忌敛,但山之全无分者亦少,似分而非真分者最多,显然分开敛入者易见,隐然分开敛入者难明,或大分小分,似乎俱备,而地反假,或显分隐分,似乎有缺,而穴反真,诸疑般似不决者,惟其脉路穴情,如知鹅毛之亢(音窍),宽牵线之软,两边护砂(左右龙虎贴穴牝牡砂俱是),如侧手臂之向者,必真脉路穴情,如覆鹅毛之饱,或如急牵线之硬,两边护砂,如侧手臂之背,或如手臂之覆,与仰面不向面背者俱假(覆则不分,背面仰而不向,虽仰何益),以此法互证之,而真假疑似,不难尽剖矣。

右图(附图2)第一节护带敛入,先分开而外背内面无妨,三节六节,界水透顶,在蝉翼外无妨,四节左边无运翼,犯边有边无之病,如在穴山多不成地,今在后龙,旁砂,如花瓣相向,脉路如宽牵线前后龙俱开面无妨,五节脉路,阔大似贯顶,但有肌理刷开,逼开界水,不致扣脉,非无分中有分,则必有小矬小平,而不硬直亦无妨,七节左边无蝉翼砂,本是大病,幸非穴山,前后龙俱开好面,本身脉如宽牵线,旁砂外背久面,故无妨,若半山无金鱼砂界水扣肋割脉,得脉如见牵线,左右砂外背内面亦无妨,八节正体星辰似饱,幸而两边菱角伶俐,中有肌理刷开之分,必有小矬小平之势,故虽似饱无妨,若八字囫囵无菱角,中间虽有肌理隐分,而无数次,小矬小平,及无儿囱之微有(音一无来之杀也)者,为分不尽,必无融结,况肌理直生敛入者乎。

凡分敛之病,共有十。至凶而不能变吉者,有十焉,一曰:无大八字。二曰:大八字参差不齐(一边先分,一边后分)。三曰:大八字少一边。四曰:大八字囫囵无棱角(囫囵即无背面,无背面即无菱角)。五曰:大八字之内既无蝉翼,又无肌理刷开。六曰:界水夹脉透顶(顶前出脉硬覆),七曰:护带外面内背,或无背无面,逢外插入,八曰:蝉翼去差金鱼砂不齐。九曰:到穴无分金之面,或牝牡不全。十曰:肌理直生敛入。

龙有病能变好面而结小地者三,一曰:大八字一边反背,二曰:大八字自分个字而成龙,三曰:大八字反小而不罩其小八字。此三者得下面博出星饱(穴山成星体,吉形牛山有递脉节泡),有分金之面,脉路仰而不覆,穴隋面而不饱(临穴毬簷与牝牡砂均有隐分之面),左右砂向而不背(指龙虎砂而言),出唇吐气,砂水聚集者,仍有小结,不可以祖山不美而弃之。

虽有病而不伤大体者五:一曰大八字,一边倒棱。二曰:本山出脉处,被护龙之砂,自外插入。三曰:内层之护带蝉翼当小,外层之护带明肩当大,今相同如棕榈叶。四曰:后龙山顶蝉翼肌理之分,边有边无(一边有则生气从有之一边落下,故无妨),半边界水,夹脉透头。五曰:半山无金鱼砂,或边有边无。此五者得后龙节节开面,脉路段段矬平,旁砂面面相尚,毬簷唇口分明,局势环聚者,虽有一节之疵,不灭真龙之力,又大龙将尽,节节分枝,成地之处,其分龙处之大八字护带一边背我者,不可以起祖发足之山谷论(此分龙是大龙行度处分来与起祖发足有别,盖枝枝成地之处,分大龙一二节,即入穴分龙便作太祖,故亦曰分龙详见于第三卷),因其背我而弃之(脱化多者,砂水小能处处拱顾,果龙真穴的间或有背无妨),只要出脉处(分龙出脉处),有小开面,有矬有平,前途能传出数节开面星辰,本山枝脚不顾人者,亦成中下之地(以上论病龙弃取)。

或曰:从来只有分合二字,今分字下添入敛字,合字下添入割字,何也?

曰:向、背、仰、覆、聚、散六字,一好一歹,俱有相反者为对,独分合二字,俱在好边,求其分相反之字,合字是也,求其与合相反之字,分字是也,然穴后宜分不宜合,穴前宜合不宜分(分则气束,合则气止,山洋龙法穴法二句,包括殆尽,此不但指穴后穴前之干流水痕言),故以敛字易合为分字之反,谓穴后只宜分开,不宜敛入,以割字易分为合字之反,谓穴前只宜合脚,不宜割脚也(合脚者,金鱼水从毬簷从分来合于唇下,又有两砂兜抱其唇也,割脚详下合割篇)。

或曰:敛字与合字义似相同,而云忌敛者何欤?

曰:合字穴前始用之,自穴后毬簷溯至分龙,太祖一见敛入,生气不来,况合者先自内分开外背,内面而环抱其内也,敛者竟自外插入内背,外面或无背无面而插入也,是以有别(上二节概论分敛)。

或曰:但闻穴有蝉翼,未闻祖山山顶亦有蝉翼。

曰:重德彰云“出身处有蝉翼护带前去必成大地”,说见《四神秘诀》,出身者,太祖分龙处也,则蝉翼岂止穴旁有哉(此节论出身故上蝉翼)。

或曰:肌理刷开,未尝闻之。

曰:横看壁面直指斜肤,彷彿有无,是为得之,此古人语也,非肌理刷开之谓乎。

或曰:显八字之内,固不可无隐八字,但隐八字如蝉翼者可见,如肌理刷开者,非法眼难明,或草木蓁芜,或种植开损,虽法眼亦难明,且山水之个字三股者居多,岂尽如鸡爪假个字乎?

曰:但观山顶上截,有一段平面,无阴脊透顶,有矬有平,落下一段方出脉如宽牵线、仰鹅毛者,定有隐八字,便是正脉,若阴脊透顶,不先作一矬之势,而在出脉如急牵线或覆鹅毛者,定无隐八字,即有亦是砂体,盖真个字必平而无脊,上半截有肌理刷隐分,不遽然分开三股,故有平面(山顶上半截有平假个面方为开面之真),字必浑而有脊,上半截无肌理隐分(浑者刚饱之谓,山顶上半截有脊而刚饱者,即是圆顶出脉),即截然分开三股,故无平面也(此背论个字真伪)。

或曰:同在此山,何谓自外插入,即插入便何妨?

曰:如人之眉目,自印堂分开,法令纹从鼻旁分出,为自内分开,方成人相,若眉目自太阳生来,法令纹从两颧生进,为自外插入,便不象人形,又如花果之细枝数片嫩叶,一朵花瓣,从本枝本蒂分出,为自内分开,方成花果,若本枝无叶无瓣,或有而不全,被旁枝之叶瓣挨入本技,为自外插入,便不成花果。故大小八字,要在本目之顶与肩,先作分开之势,然后环向其身者,为自内分开,方能成地,若本身不行作分开之势,被隔股别技之砂从旁插将进,不为自外插入,断不成地,盖自内分开而环向本山者,定是外背,内面自外插入,而唐突本山者,定是内背,外面或无背无面,若本身已有大小八字,自内分开,而隔股之砂,自外插入则不忌,但面来向我者佳(此节论穴山大小八字之外)。

或曰:龙格中惟梧桐两边均匀,蒹葭杞梓杨柳等枝,非参差不齐,则边有边无,其福力虽不及梧桐枝,未尝为假。今以参差不齐、边有边无为假,得无背先哲之论乎?

曰:彼所论者,行度处之枝脚桡棹,予所论者,开面处之大小八字,杨柳蒹葭边无参差而不妨者,以分龙入首,开面成星,自有明肩蝉翼之齐分者在,设此处边无参差,虽梧桐枝亦假,乌能成地(此节论分龙入首须明肩蝉翼)。

或曰:分敛之法,可辨地之真假,亦可辨地之大小乎?

曰:万观其始分再抽之际,大八字大护带多者,前去必成大地,大八字小,护带少者,前去必成小地(此论护带)。

或曰:十六字中,首列分字字者何欤?

曰:分字即开面之开字,未有不分而能开面者也,故分字为首重云。

或曰:子言无分金不出脉,岂水木火土无脉乎?

曰:五星之体不同,而分金之面则一(星体虽不同而落脉必成金面,故曰:分金。盖言分出如金字之形为面也,非谓五行之金),如曲些是水之分金,长些是木之分金,尖些方些是火土之分金,五星皆有分金之面,然后出脉也(此论星面)。

或曰:子言分金之中,是点穴之中,金星吊角穴闪薄边者,岂亦在分金之中乎?

曰:金星吊角者,因当中不出脉,闪归个字之丿丶边出脉,而隐然分金之面在于角上也(金星吊角,大金面之旁另开小金面,点穴小金面之中即是分金之中),穴闪薄边者,因当中厚而死,分金之面,闪归薄边,如人侧面一般,虽非折量之中,未尝不在分金之中,故宜就其金面中立穴也(此节论闪脉)。

或曰:何谓化生脑?

曰:山头如人之顶,化生脑如人之额(山顶前之微突连于山顶者是也),谓之化生者,以山之起顶乃是阴体,欲落脉必先作隐隐分开之势,将硬气荡开两边,则隐分之叉下,必有一呼之微,有如小儿囱门之上截(如儿囱上截者,喻其有之极微),此阴化阳而为阳也,从此化阳之前,生起小脑,是为化生脑,此阳化而为阴也(顶前落脉微有,有前微起,有此阴阳变化脉方不起),阴阳变化,呼吸浮沉之机,已朕兆于此(吸则气升而浮,呼则气降而沉),故其脑上必有分开之金面,分下有一呯之微者,必前有一吸之微起(微起便是小脑),而此下之节泡毬簷,亦莫不从此化阳之前生,故脉动而气生,若不从化阳之前生起,则生机已绝,无阴阳变化,即无呼吸浮沉之动脉,何能有气(有前生突则气生,不从有前生突则气死),故顶前无此脑推出,而穴中直见其顶者,固不成地,即有此脑而不从化阳之前生出,则阴煞未化,亦不成地(有脑而无有即是纯阴,此节论化生脑)。

或曰:篇中引喻人物草木,于地理何关?

曰:以其分合向背之性情,与地理同。地之生气不可XX分合向背推之,地之分合向背,亦如人物草木之分合向背也。然非登览涉历,细心理会,难按而知,今试以人面喻之,百会山顶也;额化生脑也;耳与颧骨,大八字也;眉目小八字也;面上肌、肤细纹,肌理刷开也;法令纹,虾须水也;印堂平,脉不贯顶也;山根软,玄武垂头也;鼻准丰隆,天心壅突也;准头截断,毬前一矬而脉止也;人中葬口也;下颔,圆唇也;法令颊骨之兜收下合也。再以花木喻之放甲,祖山之分也,未抽条,先布叶,如有个字方出脉也;欲作干,先分枝,如有桡棹方成龙也;大叶之内,旋生小叶,如大八字内,有小八字隐八字也;花蒂,到头束气也;花开,开窝结穴也;结果,聚气突穴也;花瓣之放开,上分也;花瓣之抱向,下合也;眉目法令,甲叶蒂瓣,俱自内分开,外背内面,非自外插入,俱双双对分,非如不对节草边无参差,山之明肩蝉翼金鱼砂,俱当似之,反此则假。夫人物草木之无地理,同气而异形,万殊而一致,散之虽分彼此,要之可以相通,故昆虫物类,皆得以取形定穴,亦以形虽变,而分合向背之性情则一也。

仰覆

(此篇耑论垂头出脉以证开面之有无)

何谓仰覆?曰:如仰鹅毛宽牵线为仰,如覆鹅毛急牵线为覆(仰鹅毛与宽牵线、宽软无异,覆鹅毛是饱肚。急牵线是直硬,二者不同。山仰是开阳献面,阳主生山,覆是纯阳囊煞无生煞也),仰鹅毛(俗称毛口),宽牵线,皆软脉之形也。出脉如之,自然有扑前之势,有顾下之情,即是垂头(自成章云:“垂头开面精神所注,顾左则穴居左,顾右则穴居右,顾中则穴居中”)。急牵线覆鹅毛,皆硬脉之形也,出脉如之,自然有退后之势,无顾下之情,即是不垂头(大抵头俯则腰软,自然面头仰,则胸突意向前奔)。头之垂不垂,在矬平之有无真假,又在分之有无真假定之,真分者,显分成个字之形,荡开外层之硬气,隐分成分金之面,荡开内层之硬气,硬气荡开于两旁,脉必脱卸而软泛,故隐八字之又下小矬一矬,而有数尺之峻,峻前小口一口,而有数尺之平(此论山顶开面出脉),其平尽处近下看之,必是些突泡(此突泡在山顶前即是化生脑),其泡亦必有隐八字之分,有小矬小平,递下凡有微泡(概指递脉突泡而言),皆分隐八字,而隐八字之叉口,必有微有(微泡有有方见八字隐分递脉),如小儿囱门之上截,脉从此微有中递下者,即是脱卸而软,软之甚者,以二三小矬小平,作一大矬大平之势,下面又有总还口之大平(大矬大平之下,又有大平之总还亢,方见脱卸之极软,但下面又复有分,此处尚非穴场),大平尽处,下面望之,必是一大泡,其泡又复有分,有矬有平,递递而下。脱卸不甚软者,止有数次,小矬小平,或间中矬中平,至毬簷下方有总还口之大平(脱卸不甚软,故递脉无还口之大平,直至毬簷下圆唇托起方是总还亢)。

然山体不一,有三停俱大矬大平,或中矬中平者,有中截只小矬小平,上下截有大矬大平,或中矬中平者,有矬短而平长者,有矬长而平短者,有极矬极平者,有略矬略平者,有矬不止峻,而平极平者,有矬极峻,而平不甚平者,有矬极长而平在依稀之间,远望如宽牵线,有顾下之情者,有矬极短,而平在依稀之间,远望如急牵线,无顾下之情者,有大小疎密长短不等,襟然迭出者,虽如此变化不定,聊取其中四者论之,以概其变曰:大矬大平,小矬小平,极矬极平,略矬略平而已(以上概论垂头出脉,以下逐类分疏)。

大矬大平者,形如长宽牵线,极矬极平者,形如极宽线,其垂头之情不拘远者近者,横看对看,明眼庸眼,皆可得见,后龙数十节如此者,必是特达之龙,穴山三停如此者,必是显明之穴。然不可多得也,后龙数十节之内有四五节如此者,亦是特达之龙,穴山三停之内,有一二停如此者,亦是显明之穴,略矬平者,形如略宽牵线,其垂头之情近看方见,而远看未必见,横看见,如对看未必见,明眼方见,而庸眼未必见,后龙口三五节于极矬极平之中,亦是特达之龙。若太祖分龙少祖父母山,三停落脉皆如此,龙虽不假,决不发扬,阴势不尊故也(分龙少祖父母山出脉处,俱宜极矬极平或大矬大平,以见峰峦耸拨,降势尊严,龙身长短贵贱亦于此辨,若三者出脉俱略矬略平,即是低小牵连,力量微薄)。穴山三停之内(太祖分龙、少祖、父母山是龙身之三停,顶前化生脑、平山金鱼砂、临穴毬簷是穴山之三停),口一二停于极矬极平之中,亦是显明之穴,若三停落脉,纯然如此,须观顶前之化生脑,半山递脉之突泡,穴后之毬簷,不塌头贯串而下者为真,不裹煞而有金面之开,脉必从隐八字之叉口而出,而隐八字之叉口,个对一个,贯串而下者为真,若塌头而金泡不起,裹煞而金面不开,脉不从隐八字之叉口而出,而隐八字之叉口,个不对个,左右散乱而下者为假(穴山三停落脉若俱无大矬大平,以个字之贯串散乱辨脉路、穴情真假自无遁形),力量只随后龙,不以到穴之略宽牵线限之,小矬小平者,形如短宽线,又如不儿囱门之上截,矬平之势短而隐,远看必不见,两边隐八字不矬,而遮其中心之矬处,横看亦不见,远看不见其小矬小平之势,则必类不矬不平之体,横看不见其囱门之有,则必类急牵线之形,惟口数个大矬大平之长宽牵线,极矬极平之极宽牵线者,即远望线,即口之势可见,若其小矬小平,连有数次,或十余次,而十余丈间,无稍大之矬平者,具垂头之情,必非远观能见也,盖有矬平之宽牵线,与大矬大平之长宽牵线,远观而见者,固是垂头,即小矬小平如短宽牵线,近观得见者,亦是垂头,惟不矬不平,如急牵线者,方是不垂头不出于个字分金之面。虽大矬大平,如长宽牵线,亦是假垂头,出于个字分金之面,虽小矬小平,如短宽牵线,即是真垂头,不可因远观不见,而弃小矬小平之真垂头也(勿因大矬大平之宽牵线,遂忽略不辨真假,故以有无个字分金之面别之)。但小矬小平之类,急牵线与真急牵线,相去不远,不可不辨,如背驼而陡,面宽而平,必金面有拜前之势(拜前即扑前),左右有内顾之情,顶上明肩,中停暗翼,齐齐分开,不边无参差,不自外插入,性情不侧面顾人,界水不透顶扣肋(山顶落脉如鸡爪,水必透顶,半山无金鱼砂,水必扣肋。此论山顶而兼及半山递脉分砂),有菱有角,不破不欹,而端正开面(承上言界水不透顶、扣肋,则山顶与明肩自然不破不欹,而开好面也),自正面观之,顶间有隐隐八字,如糊笔之刷开,隐八字中,又有小矬小平,如小儿囱门之上截,矬平之间,有短宽牵线之势,矬平之尺有微突抬起之形(此言山顶开面出脉,但有小矬小平),而微突又开金面,分隐八字,一矬一平,如儿囱门微有(顶前微突开面方有隐分微有),如短宽线递下凡有微突(落脉小矬小平,故半山递脉只有微突),俱有隐八字之叉口,个顶一个,贯串而下,不左右散乱,脉贯隐八字之叉口,随具微起微矬之势而下,便是生气之动,反此则假。然非明察秋毫,不能辨此,凡出脉处(分龙少祖父母山出脉之处俱是)。辨龙辨砂到穴处(穴山毬后簷俱是),辨生辨死,全在此二三小矬小平别之。

口数个小矬小平,于大矬大平之内,与上下者,龙力极旺,惟祖宗顶上落脉处,不宜单见小矬小平之多,而远望类急牵线,行度小星,单见无妨。在穴山有上截(指顶前化生脑),单见此而下截(指毬簷),方有显明之矬平者,有中截(指金鱼砂),单见此,而上下截有显明之矬平者,有临穴单见此,而上截有显明之矬平者,有三停均是小矬小平,并无显明之矬平者,俱以上法辨之。

力量只随后龙,不以此限,盖后龙非大矬大平,龙势不旺,故不喜小矬小平,生气亦动,故不必大矬大平之兼至(穴山有呼吸浮沉之动气,故不必兼有大矬大平者,有小矬小平复有大矬大平者,更徵龙脉之旺)。不然,惟坐体星辰,与宽坦之山(宽坦即卧体星辰),方得兼收。而峻极之山,如尖火壁立、直木插天、突金拱起、飞蛾贴壁、挂钟覆釜等形(此皆立体粗蠢星辰,若开面落脉内有小矬小平,亦能结地),皆在所弃矣(此节论分龙少祖,父母山与穴山毬簷起顶有小矬小平之类急牵线)。

若无分假分者,或明肩不全(即边凸边凹),或蝉翼有缺,或外砂敛入,或八字背身,硬煞包囊于中间,矬平不见于顶下,或有一矬之峻,而假矬无顾下之情,或有一段之平,而平尽无抬头之突(此论顶前出脉饱硬),或虽有突,而金面不开,或虽有面,而隐八字无有,或虽有,而又不对叉,终无急牵线覆鹅毛(因化生脑无真分之面,故递脉无生动之机),身无拜前之劳(即不顾下),顶有塌后之形(即不抬头),谓之不垂头。在太祖分龙,为根本先凋,前去必不成龙,所去必短而不长。在度星辰,为节龙带煞,后代行至于此,节必有凶败之应(旧有后龙节管一代之说)。得前后龙皆开面,不伤大体,如在少祖父母山,为胎息不成(胎息即子孙,盖自太祖分龙而未行度处,高大星体为远祖远宗,近穴山数节有特起星辰为少祖,穴山玄武,后一节为父母少,则祖父母山皆远祖远宗之子孙也,不成者,无发生之意),在穴山顶上为塌头,在半山为突胸饱肚,在毬簷穴前为塌头削脚(穴后不垂头为塌头,穴前不抬头为削脚),有一犯此,即不成地也(此节论真急牵线)。

或曰:山之不可不垂头,何也?

曰:分八字之形,是开阳献面,拖中个之真,是束阴吐脉,隐八字之叉下,一矬而成囱门微有,是阴中化阳气之呼而沉也,有前之脉路一平而起,抬头微突,是阳前变阴气之吸而浮也,此阴阳变化,呼吸沉浮之机,相递而下,在性情论曰:垂头。在动静论曰:动气。卜氏曰:“山本静势求动处”。蔡氏曰:“休言是木是金,动中取穴”。杨公曰:“察其生气动与不动”。动则生,不动则死,气不可不动,故头不可不垂(此节论垂头出脉)。

或曰:葬经但言玄武垂头,今祖宗父母山,皆欲垂头,无乃过求乎?

曰:穴左数重,皆为青龙,穴右数重,皆为白虎。穴后来龙诸山,独不可皆为玄武乎。然则胸腹之突泡,穴后之毬簷不垂头,到头焉有生气(此节论来龙及半山突泡穴后毬簷之垂头)。

或曰:山忌突胸饱肚,则胸满之间,似不可有突泡,而递脉下来,又不可无突泡,奈何?

曰:顶下不矬而起突,突前不矬而落脉,上塌而下削,故为突胸饱肚。若突泡前后,俱有矬有平,突泡愈多,愈有软泛活动之势,何得为突胸饱肚。若突泡前后,俱有矬有平,突泡愈多,愈有软泛活动之势,何得为突胸饱肚(此节论半山突泡)。

或曰:穴忌削脚,则山成立体,穴下峻者,皆非地欤?

曰:所谓垂头者,不必定如仰鹅毛之平口斜戤也,如鹅毛之竖戤亦是,故削脚江削脚,不在山之峻与平,只在形之覆与仰,至峻之下,略还口便是垂头。至平之后,无一矬即为削脚(后无矬则前不还口),故曰:垂头不削脚,削脚不垂头,第所谓还口者,不必定有高起一段,亦不必定如平地,只如仰鹅毛之直戤,比上山壁峻处较平些,而有抬起之势,便是还口(鹅毛直戤上垂下口)。若塌头贯顶,虽下面有平,亦非还口,但真地之圆唇平仰如台盘者,十有七八,半峻半平,如斜戤仰鹅毛者,十之二三,峻仰直戤仰鹅毛者,百中一二,削下而无还口之势者,断然无地(此节论唇)。

或曰:宽牵线之脉,不出于个字分金之中,已知其为砂体,宜不结地,亦有出于个字分金之中而不结地者,何也?

曰:此大龙方行处之枝脚桡棹也,大龙之枝脚必长,若无个字分金之面与宽牵线之势,则不能远行,以作正龙之护,故个字分金之面,宽牵线之势,亦间或有之,不能节节俱有用也,及观其大势,必侧面而顾人(枝叶散乱,操织由人),察其到头,必覆体而不变(不分金面纯阴无阳)。故虽间有个字分金之面,与宽牵线之势,亦不能结地。夫覆体不变易知,侧面顾人难察,欲知其顾人不顾人之性情,须登高远望,四面观之,方可了然于胸(内照经有近视远视前观后观之说,山洋龙穴看法皆当如此),若只在穴场一看,未尝不被其朦胧也(此节论XX技脚)。

或曰:每见穴山有百十丈,急牵线之脉,而又能结地者,何也?

曰:此八般脉中之梗脉也(乳珠气皮节泡梗块为八般穴脉见二卷峦面篇),只忌透顶,如急牵线,故透顶出脉者,为贯顶,不谓之梗。若山顶分开金面,有一矬之峻一口之平,平尽有抬头之突,又分两片蝉翼于旁,直下数丈,远望似梗(如木之梗),故曰:梗脉。然上面须有隐隐八字,隐隐矬平,脉方不死,故不谓之急牵线。第到头还须起微突之毬簷,开分金之面,毬后毬前,俱要有矬平之,不然,则到头无动气,虽不贯顶出脉,亦不成地(梗脉虽能结地仍以到头有动气者方为真结),盖毬后无平,何以见其毬之起,毬前无矬,何以见其簷之滴,簷前无平,何以见其气之吐,毬簷无分金之面,何以见其葬口之门,不但梗脉当如是,凡穴皆当如是也(此节论梗脉结穴)。

或曰:山高而矬,必有一段之峻,山高而矬长者,其峻长亦长,势必如急牵线,奈何?曰:所谓宽牵线者,合峻下还亢之平观之也,峻下无还亢之平,方为急牵线,有还亢之平,则此长矬之峻,正为还口张本,何得以急牵线目之,然亦要几个隐隐八字,隐隐矬平,在此长矬之内,非真如急牵线者方佳(此节论高山落脉)。

或曰:平岗龙何以见其垂头(平岗龙平坦而不甚高峻少见起伏)?

曰:高山以起伏为势,而佐之以收放曲折,故垂头之处多。平岗以收放曲折为势,而佐之以起伏,故垂头之处少。然不垂头,虽有收放曲折无益。故平岗龙于起顶分个字之处,得一矬之峻,便作垂头之势,如人仰卧而抬头顾胸,方能成龙。不一矬而挺然平去者,必是砂体。但高山是坐体星辰,矬常长而平常短,胸腹显有突泡之递生,故垂头之形,对方面远观即见。平岗是卧体星辰,矬常短而平常长,胸腹微有突泡之递生,故垂头之情,近者方见。至结穴处,其顶上开面垂头之下,亦须再有突泡(此突泡即穴后毬簷),分开金面,方能吐气结穴(此节论平岗龙垂头)。

或曰:横岗落脉(横龙腰落与大龙行度处开平面落脉者是),与肩臂落脉者(从大八字丿丶边落脉者,与见前卷偏面篇),何以见其垂头?

曰:横岗肩臂,虽不起顶,而贴平岗之前,与肩臂上有化生脑,并蝉翼肌理之分,有矬有平,出脉如宽牵线者,便是垂头,不必定须有顶(此节论横龙与大八字丿丶边落脉)。

或曰:假如一山分作数条,并下俱开而成宽牵线之势,如欲知主从?

曰:只观顶下(即山顶前)与毬后之一矬,比他条之矬更甚。矬前之一平,比他条之平更长。矬前有八字水痕,平前有抬头湧突,突前有分金之面,身不顾人,唇圆堂聚者是真穴,两条相等是并结,反此是砂。盖真龙必翔舞自如,旁砂必侧他顾也,夫山之喜其矬者,欲其有垂头之势,为下面还亢之长本也。喜其还亢者,观其抬头之突,为下面垂头之张本也(上亦垂要之势外也,石燕还口垂头,正为还口地步。如山顶垂头出脉生而突泡,临穴毬簷唇毡兜起,皆是下面之还亢,而本于上面之垂头也。还口,即是起突,上面起突下面自见垂头,起突正为垂头。地步,如山前化生脑,突起可见化生脑之垂头,半山节泡突起,可见半山节泡之垂头面是也)。矬前有八字水痕者,乃上下个字相接之处,必有八字摺痕,收束其气,使脉路有收有放,而不直硬其颈也(颈即气脉束细处)。平前有抬头湧突者,因上面有矬有平有分水,下面与在旁观之自成湧突,不必比平处更高一段,方为湧突也。故凡结穴之山(下论穴坦峻二体),坦而不峻者,顶下与毬后,必大矬一矬,大平一平(山势坦而不峻,顶下与毬后故均有大矬大平)。此处虽似可立穴(指顶毬后言),但有微分八字,水痕知其脉尚行而未止(结穴后必有薄口如掌心方佳,若有微分水痕,气脉尚行)。极峻之山,顶下与毬后,亦必大矬一矬,略平一平(大矬者,峻处不可板授,略平者,平处可以眠坐。山峻故顶下毬后矬长而平短),下面方能结穴,故不但穴中穴前要平,穴后亦宜有平(穴中,立穴之处,穴前指唇毡,穴后,毬簷之后也)。顶下之泡,俱宜有小平也(顶下之泡即化生脑,脑后略平方见脑之突起),顶下之泡无平者,所降非真脉,毬簷之后无平者,穴中虽平亦非(山顶前无平即无化生脑,故降脉不真,毬簷后无平穴不起顶,即无金鱼水之分,故下面虽平非穴),但不先矬一矬,虽有平无益(不先矬而平者,即是纯阳),故矬平二字,不可相离(矬为阴而平为阳,阴阳相见方是有生气),更要矬处有扑前之势,平处有还亢之形,上不塌而下不削,在个字分之面中,隐八字之叉下者,方是毬,毬后有平要有(有,有则见其矬),虽短无妨。毬前之平虽长,不矬而铺还假(毬前平处略矬,方见有簷不矬而铺,则无簷而毬假)。误葬毬后之平者,其平长大,祸稍迟,短小者祸至速。破毬者气必散(临穴之毬,真气所聚破则气散),毬前矬处,缷下而未停(脉犹未止),簷前平处,仰承而气聚(簷前平处,即是穴晕,勿误认晕前薄口为平处,盖薄口是小明堂也),凑缷未停处插穴(即是凑簷而打),不但减福,恐伤其龙(伤龙则斗煞),故点穴必在簷前平处(此节分别穴山落脉真伪并论坦峻山脉路穴情)。

或曰:本山已经垂头,其肩臂直抱可乎?

曰:玄武欲其垂头者,取其势之扑来,情之顾下,其两肩两臂,亦须有扑里之势,显出内顾之真情。肩臂之外,均须有驼出之形,显出扑里之真背,则本山之垂头方真。否则虽落脉如宽牵线,亦无益也(此节论穴山肩臂)。

或曰:每见中脉只有小矬小平,龙虎反大矬大平,岂正穴在龙虎乎?

曰:此当观其个字分金出脉,顾人不顾人之性情,如出于个字分金之中直,自主而不顾人,人来朝我者,虽小矬小平,亦是正脉,出于个字分金之丿丶,侧面顾人,人不朝我者,虽大矬大平,亦是旁砂。然则龙虎何须大矬大平乎?曰:杨公云“若是面时宽且平,若是背时多陡岸”。宽者即宽牵线也,平者即有矬有平也,陡岸者,即无矬无平,而如覆鹅毛也,故山面不惟中脉有矬平,即龙虎亦有矬平。而山背则不然,且龙虎之有矬平,正以显穴山宽平之正面耳。但龙虎有个字分金之面,自主而不顾人,仍有矬有平者,亦能结地(此节论龙虎矬平)。

或曰:仰者为阳,覆者为阴,有阳不可无阴,则有仰不可无覆,今喜仰恶覆,何也?

曰:山形俱上小下大,中凸旁低,其体原覆,脉路又覆,则孤阴不生。阴覆之山,得阳仰之脉生气方动,喜仰者正于覆中取仰。忌覆者,不忌山体之覆,忌脉路之覆也(此但指阴覆之山而言,若山体坦平,反宜阴脉,总之阴阳变化方有动气)。然则,古人何不及之?曰:廖公云“饱是浑如箕样,丑恶那堪相”。是喜仰之意在言外,杨公曰“仰掌葬在掌心里”。又云“也曾有穴如侧掌,却与仰掌无二样”。虽不言及覆掌,而忌覆之意在言外。曰:金刚肚、虾蟆背、鸭公头,非忌覆之谓乎?曰:好格面平方合样,高山顶上平如掌,横观落脉宽牵线,非喜仰之谓平。然则形如覆釜,其巅可富谓何。曰:此当与形如覆舟,女病男囚并论,覆釜就星体言,覆舟就气脉言,星体不忌覆,气脉忌覆,故一好一恶如此,然覆釜之山,后无宽牵线之脉,巅无平仰之盤,何能结地。覆舟之山,分开金面有矬有平,出唇吐气,奚至为凶(总是阴宜见阳之意,此节论气脉)。

或曰:仰覆二字,于地理果何关切?

曰:葬覆鹅毛之山,必主败绝,有不败绝者,必别有吉地。然凶祸亦断不免,葬仰鹅毛之山,必主兴旺,间有兴败者,必祖山(分龙而来,远祖远宗及少祖山皆是),偶有一节覆鹅毛,不能节节如仰鹅毛也,若自分龙以至穴山,自山顶(穴山之顶),以至穴唇,无一节一段,不如仰鹅毛,自然发福(此论仰)。

或曰:前言辨真假,以分、敛、仰、覆、向、背、合、割八字,今止就仰覆二字,断地之真假,则彼六字已不用乎?

曰:无矬无平,如急牵线、覆鹅毛者,非无个字,必假个字,非一边反唇,必无背无面,非半山暗翼而割肋,必穴前少圆唇而割脚。若节节段段有矬有平,如仰鹅毛者,必有个字分金之面,外背内面之砂,出唇吐气,合而不割。故因此可参彼六字,非谓可遗彼六字也。

见下图:

垂头之形正面难尽,故尽其侧面,然诸图亦仅绘其彷彿,在学者潜心理会耳。

向背

(此篇论护砂之向背以证龙穴真假)

何谓向背?蔡氏曰:“向背者,言乎其性情也”。予谓无向背,则不见性情,无菱角,则不显背面。菱者,分开大八字,有口菱也(大八字之边口有菱微起);角者,明肩护带之稍如月角也,如于臂鹅毛之侧起外背内面而相向,为有菱角,内背外面而相背,为无菱角,或如手臂鹅毛之覆与仰,而不向不背,亦为无菱角,外背内面而有菱角者,抱来固为向,豁开亦为向,如莲花半开时,固向其心,至谢时而花瓣垂下,亦未尝不向其心。内背外面,与无菱角背面者豁开,固为背,抱来亦为背。如邻菜之叶,与我菜心相远,固是背我,即盖过我菜心之上,亦是背我。蔡氏曰:“观形貌者,得其伪,观性情者得其真”。原其向背之故,只在分之真假辨之,观花瓣菜叶,无一片不向其心,则可通其说矣。花瓣菜叶之必抱向其心者,以其从根蒂分出,自相护卫也,不然,则必有参口之势,分立之形,何能片片外背内面而相向乎。是以知真分者,护卫自已,故向而不背。假分者羽翼他人,故背而不向,或虽不羽翼他人,亦不护自已,而为闲散之砂,故无向无背也。夫花与华之生气不可见,观花瓣菜叶之相向,而知其生气在于心。地之生气不可见,观大小八字之相向,而知其生气在于内。语云:“下砂不转莫寻龙”。其即向字之谓乎。但上砂向易,下砂向难,得下砂向,则上砂不患不向,必有地矣(下砂逆转定有真结,其上砂自然相向,若上砂向而下砂不向者,非真穴也),此一语,岂非寻地捷法乎?今人不识转字,即是向字背来驼我者,误认为转,无背无面而生转抱来者(砂脚向外砂体曲处似向内抱也),亦认为转,观形貌而不察性情,乌能得之(以上论明肩护带兼及上下砂,总以分之真假别其向背)。

至于六龙方行而未止之处,只一重下砂,真面向里,亦未足恃,杨公所谓“缠龙尚观叠数,一重恐是叶交互,三重五重抱回来,方是真龙腰上做”也(此论龙身行度)。他如朝托侍卫,及水口砂星辰之向背,则与此稍异,亦以分大小八字,腰软而肚不饱,外背内面者为向,无大小八字,肚饱而腰不软,内背外面者为背,即非背来对外驼我,无正面之真情向内者,亦为背。此皆不关地之真假,但减龙之福力(此论护卫开销星辰)。

若后龙星辰之大小八字不相向,或有一边向人者,为假龙。穴山之大小八字不相向,或有一边向人者,为假穴。后龙之大小八字相向,而两边送从缠护砂,有一边不向者,虽是龙必非正龙。两边之送从缠护皆向,而穴山之大小八字,有一边不向者,虽有穴必在他处。穴山大小八字,两边送从缠护皆向,而朝山不开面相向者,必是枝龙,而非正干。水口山不转面向里者,必是借用而减福力(水口山有不向内者,穴中不见亦可。此论龙穴缠护兼及朝案水口山)。

祖山分龙,两边岗阜向多者,龙旺横龙降脉,背后孝顺鬼逆抱穴者真(此论分龙处之护砂兼及横龙后鬼),入穴见向,而远观似背者,非龙,远观似向,而入穴见背者,非穴,外不豫背,而内有菱角相向者,可弃,不向左,不向右,而节节鹅毛口,再得左右砂相向,虽旁观亦可取裁。或向左,或向右,而形如侧手臂,右左砂更有一边背我,并本身亦为砂体,本身龙虎向面外层皆向者,地大。外层不向,而本身龙虎向者,地小(此论体认内外远近之向背,分别龙穴之真伪大小)。

有等龙虎气旺,曜气飞扬,自本身龙虎一向之外,即飞扬而去,得总缠护水口山,面面相向,而抱住其飞扬之砂者,反为大地。此当求之寻常识见之外,然亦当观其祖龙如何,若祖龙行度节节开面,而分龙出帐过峡之处,两边迎送缠护,叠叠相同者方可(此论曜气)。

又有一等龙身于始分再抽之际,两边护从岗阜,向者甚多,至总穴处,但得水缠,并无护从,只有一股阴砂,仅堪蔽敌穴,亦为大地(有水环绕不嫌护砂微薄),故向背之本,在分龙作祖之处,穿帐过峡之时,而到头之向背,特其标耳(此论结穴护砂单薄,盖指出洋旺龙而言若山谷结地应以到头真向多者为贵)。

又有一等旺龙,技技结果,节节开花,一局之中结数地,数里之中结数十地,其砂必各自顾穴,何能层层向我而不背(多有成鱼尾砂,作两边之护卫)。只好论其本身之枝叶,不顾人而向自已,有星面穴面,便是美地。其外层皆自去顾穴,何能向我,只要借用得著,凑拍得来,象个局而不斜窜压射便佳。亦仍以真向多者为胜(此论旺龙结穴)。 又有一种怪穴,后龙之开面垂头,临穴之结脐吐气甚真(结脐,详乳突窝钳篇),而龙虎状貌,反背而去(指曜气飞扬)。以常见论之,何能成地,及细察之,其反去之处,有隐隐隐褶纹抱进,或层层石纹裹转者,亦成真穴。如反肘粘高骨、鹭鸾晒翼、雁鹅反翅诸形是也,然非盖堂之证验,垣局之会聚者不可(大地方成,垣局中小地只取唇口砂为证。此论龙虎反背)。坤道珠玑曰:“众山拱向,似乎有地,然要辨其真假”。既曰:“拱向”,复有真假,于何辨之?在乎识背面而已,杨公曰:“若是面时宽且平,若是背时多陡岸”。凡山之拱向者,果皆有宽平之面在前,更有陡峻臃肿之形在后,乃见面向我背在外,是真向也。若反此而状虽向我,其实无面便不为真向。向山主不真,主山便不结地。故看地当内看外看也,内看者,立于作穴之处,看四面之山,及本身左右,皆有情向我否,若众山无情向我,便结穴不真。外看者,四面之山,尽有穴内见其向我,穴外观之,乃反背无情走窜他向,穴中所见向我者,便非真面。向我者,假便非真地,故内看不可不外看也,但形貌背而性情向者,外观虽反背,内观则有情,龙穴砂水,件件真的,又不可执外观之法而概弃之。盖大势反去为形貌背石纹,裹转为性情向。如上所云鹭鸾晒翼等形是也,故石纹之向背,更宜细看(统篇大旨总以识背,而全在察性情为主,真分假分与石纹之向背是性情之显然者,更论及内外看法,龙砂向背自无遁形)。

合割

(此篇论砂之分合以证水之分合,水之割可见砂之敛脉,穴真假均于此辨之)

何谓合割?曰:有分必有合,无分而敛者,必割。但割之义有四,如山顶化生脑有蝉翼,或肌理刷开之分,则水痕必在蝉翼肌理之外,分开如八字,为界出脉之水(出脉处有分砂水,必两分水分脉降,故曰:界出脉水),若无此分水,必夹脉而透头,谓之割脉水(顶前无蝉翼肌理水即透头)。半山突泡有金鱼砂之分,则水痕必在金鱼砂之外,分开如八字,为界行脉之水(须前蝉翼肋下之水,在金鱼砂外分开,所以界脉而行,故曰:界行脉水),若无此分水,必夹脉而扣肋,为逐字割肋水。毬簷有蝉翼肌理之分,则必痕必在胖腮外分开,如法令纹之合于颔下(此从金鱼砂肋下分出,绕穴肋旁而合于唇下),为界入脉之水(毬簷有分砂,则穴腮圆胖,水于此分,脉从此入,故曰:界脉水),若无此分,则穴腮必不胖,水必夹脉而斜合于颔下,谓之割脚水(有毬簷而无蝉翼肌理之分,则穴腮不胖,穴后雨水直来斜合唇下,即是割脚。按以上论,分水为主故从山顶说到临穴)。

或穴旁少一边蝉翼(指乳突穴言),而隐隐界水,在唇内斜过(穴旁一边界水向唇上斜流,是割脚而过),或余气不从本身铺出(余气从穴间铺出者真,详三卷裀褥唇毡篇内),或左或右,反高起铺来(此一边界水在穴前斜来),或两边俱高起铺来,而隐隐隐界水,在余气内合(穴前余气不真,两界合于余气之内,为割脚而合)。或窝钳穴一边牛角砂,非本身分出界水,穿膞斜飞流穴之畔,总谓之割脚水(乳突少一边蝉翼砂,界水从穴后斜来,窝钳少一边牛角砂,界水从穴旁斜流,以及余气,不从本身铺出,界水或一边或两边铺来合于余气内者,俱是割脚,故曰:总是割脚水)。

或大小八字一臂(指穴山言),被旁顶之砂,自外插入,其枝从中必有水痕穿入,谓之割臂水。割脚割臂,不必两边齐犯,即一边犯者,断不成地,其割肋水,间有不忌者,必山顶与穴旁之蝉翼俱全脉路如宽牵线之软(半山割肋,因无金鱼砂,得脉路如宽牵线者,水从矬两边分去,故可不忌),旁砂如花辨之相向,其透顶割脉,水后龙只犯半边,亦间有不忌者,必穴山顶二之大八字,半山之金鱼砂,到头之穴面唇裀俱全,脉路如宽牵线之软,左右砂如花瓣之相向,但割肋不忌者,不拘后龙穴山,数百中尝见一二,若透顶割脉之水,只犯半边不忌者,后龙数百中,亦尝见一二。在穴山前则少见(割肋穴山可犯透顶,割脉穴山不可犯),犯此者,如人少一眉一目,如花少一叶一瓣,必非本体,定有损伤,须仔细详审,不可以为当然而漫取之,割字之义尽矣。

合者,真地有两水合,假地亦有两水合(上有分而下有合者真,上无分而下有合者假),合固不可无水,亦不可全凭水之合也,只有两砂兜收为合,但真地有两砂兜也,假地亦有两砂兜收(穴后毬簷分明,穴前圆唇托起,两砂兜收唇者为真,否则是假),合固不可无砂,亦不可全凭砂之合也(壁窝亦有两砂兜抱)。惟有圆唇兜收,乃可称为合之真。盖分合乃气之行止,非中圆背上(中圆即穴晕背上者,后有毬簷之分如背之驼出也),两边拖下之分气,胡为而行,非中圆背下(晕前圆唇托起如背之驼出,故曰:背下),两角收上之合气,胡为而止,分如上弦之月魄,合如下弦之月魄,分如鼻旁之法令,合如口下之下颔,分如脐上之胸肋,合如脐下之小腹,而月之心,腹之脐,面之人中,是分合之中,心为生气聚处,故穴旁隐砂,两角拖下而未收上,是气行而未止。两角收上而不拖下,是气止而不行。但圆唇之内,要平如掌心,而可生匝水(圆唇内平如掌心处,即是小明堂,可生匝水者,言晕旁周匝水聚于此也)。圆唇之边,要有弦菱方平有而不削水,设如龟背牛鼻,而水分水削,虽两角收上,亦非真合(如龟背牛鼻,则无如掌心之小明堂,脉何能止)。然有圆唇之合,而兜抱其唇之两砂,又不可少,不然,大界水扣割而来,谓之有唇无襟(无两砂兜抱其唇,则无合襟之水为割襟)。故论合者,当以圆唇之合为主,次及砂之合,水之合可也。但有水三合,一名三叉水(合者相交之义,叉字相交之形,三合,故曰:三叉),毬簷之前,圆晕之旁有隐隐水痕,合于小明堂者,为一合水(即蟹眼水)。半山金鱼砂之肋下分小八字水,绕穴腮旁,而合于唇下,为二合水(即金鱼水又名虾须水,详后卷峦面篇)。山顶前蝉翼肋下,分大八字水绕金鱼砂外,合小八字水绕穴腮外,而共合于内明堂者,为三合水(即虾须水,故此论合水为主,故从毬簷说到山顶,但前言山顶分水全化生脑蝉翼外,此言合水在山顶蝉翼肋下分来,虽立说不同,实则一。从砂背来,一从砂面出至下则合而为一,内外同流只此一重水耳,惟贴太痕影水自成分合,不与虾须二水联属,间附图自明)。三合水,虽无水长流,均有隐隐薄迹,龙虎兜收者,必有交襟之水,其合易见,龙虎绰开与无龙虎者,山麓一片坦平,又无交襟之沟,惟有明堂低处,可意会其合(低则水聚,即是合处)。本合水之起沟处,即是三分水流注之源,故有三分水,必有三合水,不必定明水交处,方为合也。其有明水交者,除本身有龙虎外(龙虎界深,故明有水),惟随龙大界水合于外明堂,然此水横局,合于左右逆局,合于背后顺局,合于穴前本身有余枝数里者,其水合于数里之外,不可以两水大合处,为正龙盖结也。

注:图14、图15第一分,从山顶蝉翼肋下分来,即虾须水。第二分,从半山金鱼砂肋下分,即金鱼水,亦名虾须水。第三分,从毬簷下穴晕两旁分来,即蟹眼水。三分水,合于小明堂为一合水,二分水合于唇下为二合水,一分水合于龙虎内之内明堂,为三合水,随龙大界水,合于龙虎外之外明堂,此指正体开脚星辰穴山高大,地步甚广,脉路牵连长远者而言,若穴山低小,脊脉间断,本身不开口,穴结山顶靥处,与侧钳边钳穴法,惟有贴穴小分合水,然亦有股明股暗之不同,其第一二重分水,在后龙过脉跌断处见之,如开脚星辰龙虎有饶识而穴山地步无多者,虾须金鱼二水,或边分併,唇下亦不能定,有两重会二,盖山体不一,穴法多般,前图惟绘其规模,在智者善于窥测耳。至内外明堂之水,皆会合而流,惟小明堂水,本属微茫,雨过渗入土中,设遇大雨溢出,从唇上直流者,即是破唇。

纵 横

(论开帐过峡,后卷各有耑篇,此下二篇因论占地步而言其大略)

何谓纵横?纵者,龙身委蛇起伏向前奔行也,横者,开屏列帐,两旁分布也,二者均不可少,然占地步偏重于横,盖惟有帐能占地步,有盖帐羽翼者为龙,无则为砂,盖帐大而羽翼多,占地步广者,为干龙。盖帐小而羽翼少,占地步小者,为枝龙。大帐前垂,两角包裹重重小帐于内最大,包裹开面星辰次之。但豁开而不包者,又其次也,一纵一横,为十字帐。借纵为横,为丁字帐,借横为纵为偏出帐。边多边小,为不均帐,其势张扬飞舞者,龙行未止,收敛回头者,龙行欲住,是大小行止,皆辨于横也。但行龙直来,而开横者无几,大都借纵为横,借横为纵者居多,况纵横互借,闪巧转身,层见叠出,地步始广,枝叶方茂,结作多而力量大,若直串而来旁分枝叶,纵横不借者,一龙只结一地(上言直来横开者,即十字穿心帐,惟大龙有之,此言直串而来者乃无帐枝龙)。

收 放

何谓收放,收者,跌断过峡也。放者,放开枝脚也(大极收小,小极放大,阴阳变化,转换之理)。缠护迎送开帐,皆放中之事垅之鹤膝蜂腰,支龙之银锭束气,皆放、收字之别名。蜂腰旁之蝉翼,银锭旁之阴砂,乃放中之至小者,盖不收则气散而不清健,不放则气孤而不生长,犹火筒与风箱,必小其窍而风力始健。又如草木必放开枝叶,而花果已成。故善观地步者,必于峡中观之。李氏曰:“跌断非峡”,谓以夹两山而无迎送之砂,虽跌断不为峡(行龙跌断多者,前途结作必真,虽跌断而不开面,中间无微高脊脉,此去必无融结,不惟不得为峡也)。谢氏曰:“无关不成峡”。谓峡旁无水口,又无迎送交锁之砂,以关其峡水也。何潜斋曰:“神仙地理无多诀,未用寻龙先看峡,峡中须有明堂,内峡外关堂气结,结得深时垣气真,结得浅时垣气泄”。言峡有迎送关锁砂,而旁自有聚气明堂,方为好峡。结之浅深者,谓迎送关锁砂之多与少,密与疎也,观此则峡中地步可见矣。

图见下页

偏 全

(此篇论垣局大小,下篇论龙来聚会申明占地步之意)

何谓偏全?两边皆大江大河夹送,而垣局水口,缠护盖托,皆本身自带者为全局,而地步广,一边大水,一边小水夹送,或两边俱小水夹送,而垣局水口,缠护盖托,半借外来凑拍而成者,为偏局,而地步狭,全局偏局之中,又各有大小数等,可推而知,夫缠护盖托,不假外来凑拍者,数百十之中,犹一二垣局水口,欲其不假外来凑拍者,非大干龙不能,故天下全局最少,偏局最多。

聚 散

何谓聚散?曰:龙身垣局明堂,俱有聚散,不但砂向水绕为聚,砂背水走为散也,龙身之聚散以口论,龙之本也,如层云叠雾,合气连形,远大者千百里,近小者数十里,机亘绵延,或以五星,或以九星聚而不分,谓之聚口(来龙至此旺气一聚,罗列山群峰,故曰:聚口即太祖也)。即聚口复分枝劈脉,干从中出,枝向旁行,过峡穿帐,两边各起峰峦,或天弧天角,或旗鼓仓库,丛聚拱护,谓之行口。来历既远,必有住处,如贵人登堂,僚佐属官,排列拱揖。又如行人抵家,骨肉团聚,谓之坐口,有此三購,其龙乃旺,不然,孤单无从,非散气而何,生購之处,即垣局之所,四面八方之龙,皆于此住,四面八方之水,皆于此会者,为大聚。一二面之龙于此住,一二面之水于此会者,为小聚。千百里之龙于此住,千百里之水于此会者,为大聚,数里数。十里之龙于此住,数里数十里之水于此会者,为小聚。不论大聚小聚,终是大家所共,还须各立门户,自成明堂,以为贴身真聚,方可门户者,龙虎近案,水口下关也,要外背内面,相向有情。明堂者,穴前之小明堂,龙虎内外之内外明堂也(内明堂即中明堂,在龙虎内外明堂即大明堂,在龙虎外)。要不倾不侧,窝于容聚,蔡氏曰:“大势之聚散见乎远,穴中之聚散见乎近”。二者有相须之道焉,故大聚之中,有数十龙并住,小聚之中,有数龙并住,均有门户明堂,亦皆成星开面。或嫡传反隐拙,支庶反魁梧,欲辨其孰轻孰重,须观其始分再抽之处(始分者,分龙出身也,再抽者,分龙之来再起高大星辰也)。护从岗阜向者多,而出于聚口行口之中干者为最贵,不然,虽居大聚之中,只得小聚之力,故善观地者,于始分再抽之处,已知其得水得局之概矣。

卷二

开面异同

或曰:五星九星,千变万化,岂一开面之乎,抑开面亦有不同乎?曰:星辰虽变态多端,而真假只决于开面,如贪巨武辅太阳太阴天财紫炁金水等吉星,不开面则凶,破禄廉文罡燥火孤曜扫荡等凶星,开面则吉,盖吉凶不决于星体,而决于开面,况星辰之变,不可胜穷,惟开面自合穿落传变之吉格,不开面则成粗顽破碎之凶龙,但山之开面,有隐显横偏,闪蛮深浅,大小多寡,特降牵连开肩乳突窝钳之不同耳,此而明之,虽千变万化,无不了然矣。

按:廖公诀云:穴星又有八般病,有病何劳定,斩首折痕项下拖,碎脑石嵯峨,断肩有水穿膊出,剖腹胸长窟。折臂原来左右低,破面泪痕垂陷,足脚头窜入水,吐舌生尖嘴,此是星中大有亏,误用祸相随。穴面又有八般病,有病皆恶症,贯顶脉脑上抽坠,下脉过脚行绷面,脉横数条饱肚,脉飞几样受煞,脉带石来折斩断,脉坐下崩,吐煞脉长,死硬失序,脉不分明,莫言立穴太精详,凶吉此中藏,是皆不可不知者,故附于此。

隐面显面

隐面者,即正体星辰,分隐而脉亦隐,故谓隐面,以其得生体之正形,故曰:正体。如覆釜钟蝢笔笏列屏几之类是也。显面者,即开脚星辰,分显而脉亦显,故谓显面,以其大小八字俘落脉,井然有条,故曰:开脚,如人展臂,如同开翅,如菜叶之护台是也,二者虽隐显不同,顶前俱要有化生脑,节包隐分显分,背后菱角八字不可边有边无,星辰不可边凸边陷,如上卷所论分、敛、仰、覆、向、背、合、割之宜忌则一。但正体星辰,最忌脉脊透顶,为贯顶界水,透面为破面开脚,星辰则有忌有不忌者,若山顶前化生脑,有蝉翼界水在蝉翼外分开,而不扣肋透顶之脉,如宽牵线者不忌,若无蝉翼界水扣肋透顶之脉,如急牵线者,即为贯顶破面,盖显面之脉,要如宽牵线软泛而下,有大矬大平方佳,或有显明突泡起伏者更妙,际面之脉,要如泥中隐鳖,灰中牵线,顶前微矬矬,前微平平,前微凹隐隐跃跃,脉出隐八者之叉口,而隐八字之分心(即脉之中心),个对个而来者方真,若无矬平,而一条直下(承显面之脉言),或模糊饱硬者(承隐面之脉言),俱无融结正体星辰,除大八字显分外,但有肌理隐分,不必护带蝉翼即有亦在依稀之间(正体星辰落脉隐微,故但有肌理隐分),开脚星辰之赖有蝉翼护带,显然可见,即无护带必要蝉翼,此为异耳。

横 面

撞背直来,人所知也,然龙之转身最多,有方直行而脉忽横降者,背方横行而脉忽直降者,总为横面其大八字,即以来去横岗为之,不似撞背直来者,自分大八字,然亦要近身有大八字之梢垂下,对看不知其为横岗,而象大八字方真,起翼颧(大八字两肩如鸟翼分开,肩上突起如颧是也),而垂下长者为有力,大八字之外,又有护带豁开,而相向者为妙,护带多者更佳(大八字外护带,指来龙枝脚,说护带多者,可证龙力之旺),但来水边之护带,不患不相向,而患不豁开,一顺敛者非真(从来水边直生敛天无抱向之情),去水边之护带,不患不豁开,而患不相向,一顺背者即假(向去水边反背而去),蝉翼肌理之分亦然,横降处无大小护带者,乃大龙方行之际,非大聚之处,何能结地,若大龙将尽未尽,枝枝结果之处,虽无大小护带,得贴身有小八字之分,成分金之面,有矬有平而降(大龙方行山体粗老,横降处无大小护带必无真结,若龙身脱化已净,砂水聚会之间,但得小矬小平横降者,气脉已旺,故不必有大小护带),前途博出大八字之星辰者,亦能成地,但力不大(横面亦有隐显二体,当与“隐显面篇”参看。大龙将尽无大小护带横降者,须得后龙有大八字星辰,但系分结,故力不大。以上论降脉,以下论穴法)。凡横龙结穴而有降脉者,不论有顶无顶凹脑均不忌,后宫仰瓦,气钟于前故也(气钟于前有脉降下结穴处,自有化生脑,故上面有无起顶与后宫仰瓦均不可论),惟无降脉,而贴脊横担结穴者,忌顶之无(十顶者为一担,贴脊者,扑于山脊前平处,因无降脉故穴后均宜有顶),其凹脑全无落脉,背后不仰瓦者反假(元真子自天则财两头齐峙护托高穴在担凹取仰瓦者,大全云:横龙天财穴气盛,于前多宫仰瓦取两边生来孝顺鬼也,然须龙虎近案蟹眼唇毡俱全后有鬼乐方真,若但如银锭束腰者是过脉之所何能融结),起顶平顶者(承上横龙无降脉者言平顶者如一字之平),驼背亦可,仰瓦亦可(横龙穴后有顶无论驼背仰瓦均可行葬,须知真龙结穴更不可无所谓穴不起顶非真穴也),得背后有逆转之下砂,外背内面,如孝顺鬼者为一(横担贴脊驼背仰瓦虽可不论但鬼乐必不可少),盖横龙要四伏不牵(前后左右砂俱回头相顾而不他向也),背后之下砂不转,则尾摇而不定(下砂不转龙势尚行,故曰尾摇。撼龙经云:问君何似知我行,尾星摇动不曾停,是也),龙已住者则不拘此。纵龙势尚行,开面真者,亦不拘此,但不如背后砂逆转之力重(横龙穴背后下砂逆转者是正结不转者是?结),其背后之乐托抽出一条,转面向里者,亦作鬼论(穴后另起之山有峰高峙为乐,低平而不抱左右者为抽,若乐抽之山生出一枝环抱之砂一指穴山言,本身亦是砂体也),今人见雪心赋忌后宫仰瓦,每将真地误弃,而后面之桡棹,竟作鬼论,故表出之如横龙有降脉者原不拘后乐有无,惟无降脉而横担作穴者,必须托乐(横担穴近于山脊后,无托乐不免孤寒),有等横龙降脉处,不惟无顶,反生凸潭如小窝近窝之背上,微牵一线之脉,隐隐从凸潭中出,落下一段,方起小突为化生脑,山下对看只见其脑,不见其凸,此化阳之极而生起此脑,下面结作必真,如误插上面窝处,即是伤龙(此论横龙有降脉之?格)蔡氏曰:横担横截,无龙要葬有龙(神宝经曰:贴脊平头脉短,故当插入而龙亦此意也),此为无降脉而贴脊结穴者言,若有数丈降脉,当与直插直奔者,一体裁制,慎勿提高关煞,其横担结穴者,亦要有化生脑(贴脊全无降脉,横担略有矬平,故宜插于化生脑下畦,以脑为毬簷者也),分开金面,有矬平,圆唇托起,不然,虽左右有情无益。

偏 面

对顶中出人之所爱,然龙之偏降最多,有偏至肩臂出脉者,有偏至掌后腕骨出脉者,有横来已起中顶,然后偏过一边肩臂出脉者,有尚未起顶先从肩臂出脉者,皆为偏面,其自中顶偏过左右出脉者,中顶不必分个字下来,即借中顶那边一股,配我这边一股为偏中个字之丿丶,只要贴身有蝉翼,或肌理刷开,分成金面于大八字之丿丶半边,而近中顶边之砂,豁向中顶边去者为真,若敛向出脉边来便假(偏面亦有“隐显”二字样当与“隐显”篇来看其偏出中出之轻重,后有耑篇)。

闪 面

子微言:真龙闪巧转身多,岂惟直串为可据,言龙之闪也。杨公曰:误葬每因求正面,不插浑是叶偏陂,言穴之闪也。盖闪龙如瓜果不结于正籐正干之身,而结于子藤子枝之上,闪穴如瓜果不结于子藤嫩枝之正,而结于子藤嫩枝之旁,故山脊中出,而穴每旁插,山脊横飞,而气每直出,势远奔而腰间潜渡,形顾内而腕外偷踪,有顶而透漏于无顶之处,有脊而潜于无脊之坡,非故闪以示奇,亦势之不得不闪也,盖有脊硬处,不得不借脊为出煞之所,而别闪于软处,对顶处死,不得不以顶为分开之砂,而旁闪于生处,生气喜包藏,而山之尽处抛露,不得不接闪于中腰,生气喜止聚,而山之尽处走泻,不得不抛闪于平地,腕内堂气倾侧,不得不走闪于腕外之聚处,正身不闪开面,不得不偏闪于旁枝之开面处,大抵闪脉之出,无正顶之起,无大八字之分,无脊脉之露,惟有隐隐分金之面,微微矬平,一呼一吸之动气,可细察而得(动气详“乳突窝钳施篇”),然闪龙来处,无开面星辰叠出者不真,闪穴止处,无唇脐堂砂证穴者必伪,以是交相验之,闪穴似不难知,但星辰与唇脐堂砂,无动气不灵,动气二字,虽似难明,试将分敛仰覆(此二篇为认脉穴真伪之要),与葬书乘金相水诸篇(神宝经曰:三合三分见穴上乘金之义,两片两翼察相水印木之情。按乘金者,乘毬簷金面之中也,相水者,相水之分合也,穴土者,穴取坦缓真土也,印水者,不拘何星坐穴左右内肘必长曲直内抱,即贴穴护砂隐显不同,亦必曲直抱穴,曲直者,木也,印者,证也),细细揣摩(闪穴亦怪穴之类,然怪穴总不能逊于分敛仰覆唇脐堂砂之外,故教初学者细揣其认龙点穴之要诀),遍覆名墓以证之,自可豁然贯通,正者如是,闪者亦是矣(此篇宜与偏面参看)。

蛮 面

(此篇论砂水分合处当与首卷“合割篇”参看)

地之真假,只在开面与否,开面者粗蠢亦真,不开面者文秀亦假。其出入秀蠢,在后龙星辰论,不在穴山论也。谢觉斋曰:突金粗蠢号蛮脉,宜认虾须气与殊,但见节包并梗块,时师休要用心图,若是朗梳钳面出,随地脉路取功夫,此是天然真正穴,如能明得即无处。又曰:蛮脉穴法最为难,认取虾须蟹眼安,单股水随缠绕下,三叉五渡要迴环(水要文秀),太粗太蠢皆为假(不开面便粗蠢),股明股暗别一般,左右枕归流水取(界水明边甘穴),斯文留与子孙看。盖虾有六须,四短两长,离水俱竖起,在水则二长须豁转向后如八字,其须尾略转抱身,试放活虾于清水盆中,自见长须抱转,以虾钳为须误也。今以虾须向上比穴山,虾尾垂下比山坡,虾身比穴脉,虾须比山顶,前蝉翼与半山暗翼肋下所分之痕影水,除毬簷之分不论外,上面分一重暗翼,当有一重虾须(穴前有一重分砂,即有一重分水),若连毬簷之分有三分,两入穴者,当有两重虾须水(山顶蝉翼半山金鱼砂临穴毬簷,此砂之三分也,一重水在山顶蝉翼肋下分来,一重水在金鱼砂肋下分来,金鱼水又名虾须水,故曰:两重虾须),但入穴一重为最要(此从金鱼砂肋下分出,即毬簷后之分水,穴之真假全在此,以上论分砂以证分水,以下论分水以证分砂)。盖第一重虾须水,当在山顶化生脑之蝉翼肋下分出(注详首卷合割篇),要半山微突之暗翼逼开,使其如八字样,绕金鱼砂外而下,若顶上无蝉翼,半山无金鱼砂,界水必夹脉透头扣肋,一直而下,何能如虾须之分开,第二重虾须,当在半山暗翼之肋下分出,要毬簷之胖腮逼开,使其八字样绕穴腮旁(穴腮即毬簷之分砂),而合于内明堂,若半山无暗翼毬簷,又无胖腮界水,必扣肋夹脉,割脚而下,又何能如虾须之分开,故虾须之有无,在暗翼穴腮之有无主之,半山暗翼所分之分,又名鱼腮水,盖暗翼之贴脉,如鱼腮之贴身,暗翼肋下之分水,如鱼腮之吐水也,然一矬之下,无还口之平,则水不分,故两旁之暗翼,拉下而低垂,中间之脉路,一平而顿起,肋下方有摺痕,如虾须之分去,若脉路无矬无平,与两旁之暗翼一齐拉下,肋下无有摺痕,界水必四散流去,何能见其痕影之虾须,故虾须之有无,又在矬平之有无主之(以上虽论次后两重虾须,实论山顶与半山之来脉盖脉无分水不清也),其平尽之还口处,在山上步来,未曾另有高起,在下面与两旁看之,必高起一块,总名之曰:突泡,分而言之,微微铺出,如铺裀展褥之形者曰:气;如牛羊乳之垂者曰:乳;小巧圆净,如珠之流利者曰:珠;些些突泡,生于曲动处,如食指根曲转之皮者曰:转皮;横湧粗阔,分节而来者曰:节;如胞如肚者,曰:包;如木之条而长垂者曰:梗。一连数块而间断者,曰:垾。此出脉之八般名字。珠乳气皮,隐微之脉也,节包梗块显露之脉也,非突金粗蠢山,八般皆是好脉,在突金粗蠢山,出珠乳气皮隐微之脉,是粗中细,结必真。出节包梗块显露之脉,是粗中粗。必无融结(龙粗脉粗即是纯阴不化),然果三分三矬三平而来复,有微分微平呼吸浮沉之动气者,虽突金粗蠢之山,出节包梗块之脉何妨(有此阴阳变化不妨脉之粗,以此节论来脉隐显不平),以上八者,在半山递脉,为突泡,在临穴之处,为毬簷,毬簷即蟹眼也,盖蟹眼者,毬簷之别名,欲其圆净如蟹眼,不可破碎欹斜,欲其垂头突如蟹眼,不可塌落不起,欲其柔嫩如蟹眼,不可不粗顽不变,欲其截断如蟹眼,不可阴脊仍吐,要人顾名思义,故以蟹眼名之,杨公曰:中有蟹眼,的不可转。吴犀精曰:落时蜗角转,任处蟹眼垂(蜗角临穴之阴砂,蟹眼垂者,毬簷有垂头之势),皆指毬簷谓也,然不可秃光如蟹眼,须要有分金之面(详“乳突窝钳”篇,此节论毬簷)又谓一滴蟹眼水者(一滴言其流之少也),以毬前一矬作垂头之势,必有高低之墈,如簷之滴下,即所谓簷也,其分开两角不矬,而中心独矬,则簷下必有隐隐微平,分开痕影,水绕穴晕旁晕前,亦必有隐隐微靥,可坐匝水(坐者聚也,匝者周也,言穴晕旁周匝水毬簷而下两边分垂聚晕前摄靥也),即所谓葬口也(簷下平处为葬口为穴晕,晕前微靥处,为小明堂,是小明堂在葬口内也),因毬簷名蟹眼,故毬簷下匝水,亦名蟹眼水(一说毬簷分金开面,一矬而脱出隐八字之两片,即是蝉翼内隐隐摺痕水抱其蟹眼,故名蟹眼水),今人强为之分,以乳突长而脉狭,两边痕影水长者,为虾须,乳突短而脉润,两边痕影水短者为蟹眼,又以蟹是横行,左行则左眼明,右行则右眼明,水之股明股暗似之,故曰:蟹眼水,然总是痕影水而已,不必多方辨说也(此节论蟹眼水),单股水随缠绕下者(一边股明痕影水界脉纡徐而下),言粗蠢山之痕影水,必股明股暗,故曰:单股三叉五度,要迥环者,言三合水宜屈曲而去,不可合掌直牵,无虾须之分则为太粗太蠢,如有股明股暗之虾须,又不嫌其粗蠢,故曰:别一般点穴,当就界水明边,以生气在于薄处,故曰:左右枕归流水取(界水明边,势自微薄,为蛮面,山生动处水绕即是砂抱枕归流水者,亦傍砂点穴之意),朗梳钳面二句,言粗山不出乳珠气皮之脉,但齐分数股,如梳齿形而成钳穴,梳齿稀朗,似钳之处不少,当认其钳中有阳脉者为真穴,故曰:随他脉路取工夫(钳中阳脉,详乳突窝钳篇。按:谢氏二诗前一首论矬平突泡钳面以龙上分砂证脉。后一首论单股,三又以脉上分水证穴,全篇统解二诗之意,但虾须蟹眼及来脉隐显,凡穴均须类推,不独蛮面也)。

深面浅面

深面者,脐腹出脉,浅面者,胸喉出脉,出脉低者,星辰庄重,虽孤单高耸,亦不畏风。出脉高者,得本身肩翅重护,方为有势,肩翅单薄力轻,若无蝉翼贴身,脉必贯顶,亦有喉颈之下,虽起小泡,不喜显露,但隐隐而下至脐腹阴囊,方出显然之脉者,又不妨高出,又有喉颈之下,连起突泡,或五六或七八,大小相等,均有分金之面,叠串而下,如串珠龙上天梯等格,两边肩翅齐护者,力最大,又不可以面浅谕之。

大面小面

面之大小,在大八字之大小,护带之有无多寡别之,大八字豁开极远,护带数重,如大菜之多叶,千叶莲之多瓣面面相同。肩翅齐开者,为开极大面,前去必结大地,大八字不甚豁开,仅有一二重护带,如小菜之不能多叶,单瓣花之不能多瓣,但开面端庄而出脉者,前去结中富贵地。大八字短小而不开张,护带全无,一边止有单股蝉翼,一边有肌理刷开之面,而出脉者,前去亦结小康之地,此在分龙起祖处,定其优劣,已经博换之近祖,又当恕论小面者,有行度牵连之小面,有已经脱卸太山,而变小山之小面,行度牵连之小面,不但低小山头有之,高山之上,只微起微伏,不甚顿跌处亦有之,此等星辰,轻重不能自生,惟视其前后间出之大星辰,护带之有无多寡,辨其高下,已经脱卸之小面,当观其后龙合上格到头缠护多者为大地,后龙合下格到头缠护多者为小地,故面之大小,只以祖宗论,到头星辰,俱论开面与否,不拘面之大小,然在山谷分挂之龙,仍以开大面者为胜(分挂之龙,不开大面则气势必弱)。

开面多寡

龙身虽长不开面者多,则力量有限,行至不开面处即止(此因后龙不开面者多,故一行至不开面处,福力递止,若前后龙俱开面,中间偶有一节之疵,龙运至此亦衰,须行至开面处方兴福泽),龙身短,节节开面,发福不小,行至尽处而后已,然其长短只以分龙处为始,有等大龙行处,帐峡已多,脱卸极嫩,忽起高大星辰,雄踞一方,开出大面,分枝数节,使成大地,盖高穴星辰,旺气一聚,干龙虽行,而脉于此分落,共祖同宗,故分龙前去,不必长远,其力自大,又有大龙行度未止,龙身忽嫩,虽不起高大星辰,即借大龙本身之盘旋,枝脚之辐辏,结成垣局大势,团聚于过龙身上,分开横面,挂落一枝,两边重岗叠之,皆外背内面,如千瓣莲之紧抱者,虽数丈之脉,结作未常,又有干龙将结,省郡数皇,分落一枝,虽数节龙身亦成美地,然在垣局中分落为贵(与省郡同垣局也),若在局外分落,必自成垣局方可,不然,虽旁近省郡,力亦轻小,以上三者,不以龙短面少为限。

特降牵连面

特降者,自高山跌落低岭胸腹,甚至跌下平地,阴囊有节泡递生,大起大伏而来,牵连者但小起小伏,顶下不生,递脉节泡,或有节泡微微起伏而不多,或无锯齿笔架排来(笔架形与特降相似),牵连者,原宜开面,离祖之下不开面无妨,特降者,总须开面,行度之处,不开面便假出身处(分龙之处),最忌牵连,必须特降,行度处虽不能纯是特降,亦不可俱是牵连,特降牵连,相间而来,龙势方活,牵连多而特降少者次之,纯是牵连,虽非砂体,亦无力乎,岗龙以收放盘旋为势,不以此论。

         开肩之面

  星体有开一二肩,与三四肩者,有边有边无,边多边少者,或成横飞三台席帽笔架,五脑九脑六甲金水之帐,肩愈多愈佳,愈高愈贵,均停为上,不均次之,显明力重,模糊力轻,中顶尖耸者大贵,其肩要自我之大八字一统单开,每肩枝脚面面向我者真,每肩各分八字,枝脚散乱不向我者假,开肩与不开肩,力量稍去甚远,五脑七脑九脑六甲龙楼,其力最大,但撞背而中顶,出脉两边,开肩均停如十字样者最少,偏过左右一二顶开面出脉者居多,只要自内分开,面面相向,不拘直来横来,惟三台格后龙撞背而来,中顶开面出脉者有之,其余罕见。

  六甲龙楼六个肩臂也,三层只作一层,星辰如三层楼然,中尖者,为楼中贵人,递下三台五脑九脑,俱自内分开面,面面相向,穴结中腰,极贵之地。自中顶之大八字一统罩开,枝脚面面相向者方真,余枝之假三台,以旁顶各分八字,非中顶之大八字,一统罩开假,五脑势趋左角,故对结小地中出者,无个字,左砂反背假。

乳突窝钳面

  长者为乳,圆者为突,出于分隐脉隐之面中,如龟鳖戴泥之状者,名隐乳隐突,出十分显脉显之面中,如垂鼻覆拳之形者,名显乳显突。隐者气嫩,只要在个字分金之面中,有矬平而来虽不再有脱卸,即可以嫩乳突,为入穴之毬簷。显者气老,虽在个字分金之面中有矬平而降,必须再有脱,另起贴身微泡,方可为入穴之毬簷,夫毬簷者,非比来脉上高起一块即谓之毬簷也(以下论毬)。

以毬后分开之蝉翼无一矬之峻,作伏落之势,便无还口之平,作泛起之形,是以两边拉下而低垂(毬后无矬平便不分蝉翼),惟中行之脉路,有一矬之峻,作伏落之形于平后,故有还口之平,作泛起之形于矬前,是以中心顿起而有突,若无蝉翼低护于毬旁,无矬平于毬后虽有突泡之起,亦非真毬(突泡无蝉翼非毬,有蝉翼方得穴腮圆胖)。盖毬旁有蝉翼之分,毬后有矬平之脉,方有痕影之虾须水,在蝉翼外分出,而合抱其圆唇脉始清,而活气始动而止也(半山有突泡,又有毬旁分出蝉翼之背,逼开痕影,虾须水方见来脉之清,再看其分出之水合抱圆唇背,更见真气之止),一字有一义,两义合一物也,曰:其矬前平尽之处,有突起之顶言之,谓之突,自其顶分开之下,有矬落之墈言之,谓之簷,无毬则生气不聚,无簷则葬口不开,但毬之突起处,脉犹未止也,煞犹未化也,直待前有分开之微口,矬落之峻墈,如帽簷之圆,如屋簷之滴,方脉止而气吐,阴化而为阳,二者有相须之道,故合而称之为毬簷,古人谓无宀(音绵)不成穴,以丶(音主)如毬,一(音觅)如簷,其突起也,如淋开低开之谷堆,其开口也,如咬去一块之馒头,又谓之孩儿头者,以毬不可饱硬,欲其有微分之隐八字,微矬之平,有如孩儿之囱门在顶前,微有处簷之微乎上气,方不死而动(毬有囱门微有方是孩儿)。谭氏曰:毬簷之下,略生窝葬口,原来正是他,此是天然真正穴,就中倒仗岂差讹。又曰:到穴星辰梗块全,毬簷相似穴天然,肥圆开口宜融结,葬口原来在面前,今人误认簷在穴前,好破毬而葬,盖未见此也(以上论乳突,以下论窝钳)。

若窝钳穴,顶上分开两股雌雄砂(即左右明砂),裹定人中水于当中,俨如界水之槽,无脊脉毬簷可见,无分合界水可凭,与乳突廻别(此指深大窝钳形,俯穴低者言。盖此等形体两边砂高中脉低平,俨如界水而无显然分合,但有微微矬平隐微分下所谓阳疚是也),然则无脉无毬而可穴乎,曰:脉有阴阳不同,阴脉在突上行,如人手臂之脉,阳脉在凹中行,如人手心之脉,虽有有脊无脊之殊,其呼吸浮沉之动气,则一也,乳突无呼吸浮沉之动气,则亦无脉,窝钳有呼吸浮沉之动气,则亦有脉(动气即是隐微之脉,因论窝钳兼言乳突,亦有微矬微平这脉也),盖脉之有无,在动与不动,不在脊之有无也,然则何以见其动乎,曰:亦在微矬微分、微有微平之间见之,微矬微分之下有微微之现,是气之呼而沉,微有微平之分,有微微之起,是气之吸而浮,则微矬微平,微有微起,递递而来者,皆呼吸浮沉之气使然,脉随气行,气到而脉随之矣,但窝钳中之微起,非果有一块高过两边也(中脉微起,脉之两边微低,旁边微高,与中间脉路相等),因两边分去之纹理,俱无矬无平,不见其有,亦不见其起,中间一路,独有隐隐之分心,而矬平俱有,则矬处见其有,平处见其起(后有微矬,前有微半平之尽处,自然是起),但非如乳突之起,有分水之脊也,盖乳突是阳开裹阴,雌雄外结,故界水分开两边,窝钳是阴开裹阳,雌雄内结,故界水不分两边(乳突为阴包砂,为阳,阴内阳外,故曰:阳开裹阴,窝钳为阳包砂,为阴。阴外阳内,故曰:阴开裹阳。外结者,乳突之穴,本身不开口,界水从穴后显然分来,合于唇下,雌雄砂远起也,内结者窝钳之穴,本身开口界水,从穴后恐隐分来团聚口内,雌雄砂近泡也),界水不分,中有水矣奈何,曰:水有阳会阴流之不同,窝钳中肌理分开,舒坦有肉者,水必铺开而无沟,谓之阳会水,若肌理敛入,逼陷无肉者,水必成沟而直下,谓之阴流水。谢觉齐曰:欲识太阳金水穴(太阳穴法详四卷,龙体穴形篇),又无珠乳难分别,水来破面聚人中,水若行时脉不歇,歇时须要到三叉,气止水交方是结,淋头割脚要参详,推枕毬簷寻活脉,是指阳会水言也(太阳开口阔大具金水之体,落脉无珠,乳突泡宛似水痕破面聚人中者,即上文所谓如界水之槽是也,水交则脉行,水合则脉止,三叉者,三个水交合之处,若以此水交合气脉尚行,插葬其间,不免淋头割脚,故点穴必枕毬簷,此申明深大窝钳中有阳脉穴炎脐结而言),杨公曰:钳穴如钗挂壁隈,最妩顶上有水来,钗头不圆多破碎,水倾穴内必生灾。是指阴流水言也(此以浅小窝钳结穴高处者言,钗头是星面顶头破碎水必淋头而下),故窝钳不忌阳会水,只忌阴流水(阳会水有分有脉,阴流水无分无脉),然水虽阳会,终无分水之脊,何能使穴中无水乎,曰:有隐隐之分势,水从隐隐之分势而分去,有隐隐之矬平,水从矬平之两边分开,不从矬平之中间一直流下,故不成沟而名阳会水,雨渗人上,亦随分开之纹理,两边斜斜渗去,故圹中自无水淋,是以窝钳之穴,形俯而穴低者,穴后有数丈高,庸眼视之,似为界水,而实无水淋也,然无垂头之势,唇气之吐,弦菱之伶俐者,中间必无动脉,而有水淋,故此三者,又为看窝钳之先务,有此三者,然后可以能看动脉,然后可以察毬簷,但窝钳之毬簷,不能如乳突之显然突起,只可观其水平脐结处为穴,脐结者,其上必有一矬之墈,如簷之滴,一矬之上,必有一平之尽,如毬之起,则窝钳之毬簷,亦即是动脉之矬平尽处也(有矬平方有毬簷,有毬簷方有真脉),故既曰:无珠乳难分别。又曰:推枕毬簷寻活脉,正欲人于低穴之中,察其呼吸之动气耳,形仰者(浅小窝钳),去顶不远,即有平脐,立穴犹易,形俯者(深大窝钳),去顶数丈,方有平脐,立穴甚难,须遵水若行时脉不歇之语,插于水平脐结之处为宜(脐结者上面微平有隐隐分水,下面水痕交合也,窝钳大小结穴皆然),若阴脉结穴,亦宜合眠干就湿之法(眠干者,上枕毬簷,就湿者,下线合水),如凑急而插(插毬之前后与破毬凑簷俱是),则伤龙斗煞耳(以上概论窝钳阳脉,并言窝钳阴脉,结穴亦宜眠干就湿,总是上有分而下有合之意,以下分论窝钳形体耳)。两掬圆抱如筲箕金盘之形者,曰:窝。两臂直垂如金钗火钳之形者,曰:钳。窝有大小深浅之不同,钳有长短曲直之不一,有撞背而开者,有横过而开者,有勾转而开者(一是直来直结,一横来正结,一是勾转逆结),俱要顶头圆净,有分金之面(顶不圆净,水必破面),内观外观,其微砂显砂俱有外背内面之真情,抱向者方有口菱生气(此承窝钳言),但窝无圆唇不成,钳得乎脐便结(窝圆宽展必须水合唇下,钳直不能宽展,故得平脐一结。上文概论窝钳得平脐结穴,此处分言窝宜圆唇,钳宜平脐者,须知窝有圆唇上面自有毬簷,后水分唇前水合是水平脐结之显然者,钳得乎脐上有分水即毬簷之微分,下有合水即圆唇之隐合圆。窝钳形体互异,故结穴稍有不同,其贴身分合证穴则一也,以下论窝钳所忌异同)。

界水成沟破顶(破顶则无金之固),窝钳并忌,界水唇下成沟,窝忌而钳不忌(窝体坦圆,虽雄砂短唇下窝平容聚方有会合干流,钳形直垂,雌雄砂长,两砂颂抱转取水脐结处,更得贴身分合,故唇下成沟不忌,以下论穴法)。

微微窝钳,承胎而葬(小窝钳宜插顶。占人以毬为胎,承胎者,因毬簷不甚显明开口,又小唇气短缩者,于顶前微压处,如合谷穴是也),金盘之窝穴必居中(金盘四面皆口菱,插正中微突处),侧钳挨食指根之转皮(穴飞钳脉),合钳插两钳尽处之胖肉(即玉筋夹钱头之穴法),开钳(即是分钳),看后倚前亲之势(看四面定穴),边钳观股明股暗之情(穴居伏水明边),此皆易晓,惟大窝、深窝、长钳、直钳之形,俯者穴低有中阳脉呼吸浮沉之动气,为最难认也(阳脉甚微,高低之形若有若无,难以体认),故致详论于此(篇中详论窝钳,详言形俯穴宜低,认阳脉穴法,盖言其所至一者,篇终复又指出其叮咛之意深矣,阅之者最宜着眼勿忽)。

阳脉结穴图已见首卷合割篇,后兹复附长钳图,以明水平脐结之穴法

附论:乳突窝钳,虽形体不同,而阴阳变化葬法则一,但乳突无窝钳不真,窝钳无乳突必伪,盖乳突阴也,毬旁蝉翼分明开,抱其穴晕,此即隐隐窝钳,阴化为阳也。窝钳阳也,穴后毬簷突起,证其穴情,此即微微乳尖,阳化而为阴也,所以乳突之显者,不可无隐隐窝钳,窝钳之显者,不可无微微乳突,而微乳嫩突,亦必有隐隐窝靥之穴晕,浅窝短钳,亦必有微微乳突之毡簷,以见阴阳交互,而成太极,内照经所谓:上有天轮影,下有土堦,中成太极晕是也,天轮影者,毬簷肌理分开金面,如天之圆,土堦者,唇毡托起,如地之厚,两旁痕影水分垂太极晕平垣丰隆,含太和之气,包乎其中,如男女媾精,胚胎初结,生生不息,而三才始备,故穴法多端,不外乳突窝钳,而四周结穴,总以毬簷唇毡为证,盖有毬簷,水方能分,有唇毡水方能合,平洋分合篇,所谓真分合者,亦指贴穴分合水言也,若天轮影边高边低,金面不正,似玉堦而边凹边凸,或偏斜倾泻者,即是分不成分,合不成合,其中何能有太极晕,此惟智者明以辨之,更合牵乳插窝,避突就钳,或有窝而葬乳,有钳而葬突,皆为窝钳,无微微乳突,乳突无隐隐窝靥,孤阳不生,前阴不化,毬簷唇毡,不真故耳。

按内照经以毬簷为穴星,必合四个星辰方真,曰:紫微,形如隐眉。曰:太乙,形如鸡距。曰:旺龙,形如覆釜。曰:木星,形如玉尺。有显然或形者,有隐然出面,痕影小水界成形者,以见毬簷形体不一故附录于此。

石 山

(以下口篇,旧在三卷之末,因其亦论开面列于乳突窝钳之次)

土乃山之的〈肉〉,石乃山之骨,观人骨中有气,则石中有气可知,故气一亦宜开面石八字,层层分开,有矬有平,穴情真的,或石隙土穴,或两旁硬石,中间嫩石可锄(嫩石不但可锄,更须入水即化,无细砂闲襟者,谓之结土结者实也),或面层是石下有嫩土(即天盖穴),或圆唇是石,而不欹斜者,其福力惟视开面之大小多寡,地步之广狭为转移,不因石而有煞,或反得石而清贵,或得石曜而兼兵权者有之,惟穴后无石八字而石纹直生敛入,无矬无平,脉无动气,或饱硬巉岩,不开金面(无分金之面),不但穴中有直生尖射之石为煞,即石中土穴亦有煞,而不可插也。

  论一:

葬书云:地有吉气,土随而起,是验真气于土也。又云:山势原骨,是验真气于石也。盖山体属金,金气旺盛则生石,其因气而行,截气而止,形迹较土更显,力量较土倍重,石之行也,头向前者为奔势,脚向前者为降势,两边丿丶壁立分开,是大分势,微微露起如八字,是小分势,石脉一线委蛇曲折,出于大分小分之中,或大小相间,高低起伏,或如梯级,或如褥裀,或如波浪而来者,皆气之行也,两边平坦,中间微高,如束咽者,是气之入首也,然石势雄急,非顿立开面,势不能止,其止也如壁之立,为正开面,挺立而头俯为垂头开面,有石毬开面,而簷是土者,有土毬突起,而簷是石者,或开面之下,更有石脉铺出,分解开钳,中含真土,或落下不出石脉,有真土隆起,均宜认脉索气而插,切忌开煞,但顿立之面,高者数丈,低者四五尺,两旁之石,亦必开面向我者为真,如开面而破碎欹斜,或一边敛入,或一边向外,或一直生下,无论大小高低皆假,其有两边开面,一面向正龙,一面自去结穴者,总是护砂。又有满山之石,皆向一边开面者,是他山之朝应,有似开面而岩穴空阔者,是缩气之山脚,或以壁立而零星间土,与驼出而肥满者,是山之后背,此皆开面之假也。若老山之石,滑而浑大,嫩山之石,阔而多纹,在山背其纹直,在山肋其纹斜,在山顶其铭锐,在开面其纹横,石钳生于窝钳,石井开生于乳突,选砂形如丿丶,顾穴势必弯环,故捍门、华表、北辰、罗星诸体,半是石山,更有开横于溪河,为铁门金锁,其内定有天地,盖旺气自祖山发足,融结真穴,于大龙将尽未尽之间,气复有余,包罗在外,近则见于下砂,远则见于水石,然石山结穴虽凭石之开面,仍以得土为真,而石纹裹转,与石山内顾,皆不可不察也。

峻 山

峻山有坐、卧、立、三体,星辰不开面,无动气者皆凶。开面而有动气者俱吉。非坦缓便吉,陡峻即凶也。赖太弃挂钟形,凿壁而葬,杨均松挂壁灯贴壁而插,此皆先哲之垂范。今峻山高穴,发福者处处有之,只要星辰开面,大八字有菱角,脉路有隐分之矬平,或数次,或十余次,或略有显分,仍有隐隐矬平在其中者更妙。分处是开阳献面,平处是束阴吐脉,矬下有微微之脉,即是气之呼而沉,平尽有微微之起即是气之吸而浮,有此阴阳变化,呼吸浮沉之动气,任千般怪穴,皆可插葬,况端正开面之峻山乎。但峻山之穴,无微窝则气不蓄,无近楚则气不收,二者均不可少。

独 山

经曰:“气以龙会,而独山不可葬也”。此惟为山谷之单山,独耸圹野间之闲散孤山,不开面而无动气者言之。若真龙行于平地,忽然突起一山,开面而有动气者,即无阴砂缠护必有裙栏兜收(即唇毡兜起)。或以水绕当山缠,或以远山为城郭。不但开脚星辰,有龙虎护卫者可插。即正体星辰,无龙虎护卫,但得毬簷蝉翼,或虬髯砂蔽棺官(虬髯贴穴两边之护砂),亦可埋葬,福力视后龙之轻重,得水之多寡而推,不因山独而减也。

高 山

  高山穴,如金斗形之梁上穴,插剑形之配上穴,照天腊烛之炎上穴,仙人大座形之囱门膝头穴是也,其龙虎缠护,水口近案,不如低穴之可以外借。俱要本身自具真面向里,下虽高峻到穴,如登平地拜坛,兜衿之外,犹有余地平铺,不待填砌者方可,或无生成之平,或虽有平而龙虎缠护,水曰近案,非本身所生,或虽本生身成,而无真面顾内,或虽真面顾内,而本身不开面,无动气者俱假。

即地本身有开面动气,而后龙不脱卸无缠护者,僧道之地。虽有脱卸缠护,而无台屏帐峡叠出者,丁财之地。虽有台屏帐峡,而一出龙虎之外,只有本山独高,余山皆低者,仙佛之地。惟台屏帐峡俱备,侍从缠护齐高,方为富贵之地。其力量大小,亦在龙格轻重地步广狭推之。但高穴收山不收水,取天清之气居多,峰峦不秀不成,大抵贵多而富少,名高而望重。

偶有开面

  或曰:有一节开面,便可言地乎?曰:必分龙入首入穴,俱开面者方真。若分龙开面,而行度山顶,及入首入穴处,半山与毬簷俱不开面者假。惟到头穴山出脉之化生脑,递脉之突泡,临穴之毬簷,俱开分金之面,有矬平呼吸浮沉之动脉者,必能结地,大小久暂,当看后龙。

          泛头不开面

  或曰:山体开面者,有不开面者,混于中,奈何?曰:不开面为泛顶,惟分龙入首入穴处忌之。见于行度处,当视其多寡,泛顶少而开面多者,定是真龙,泛顶多而开面少者,得分龙入首入穴开面,犹不失为小地。分龙入首入穴,俱不开面,才是砂体。

卷三

太 祖

经云:“只要源头来得好,起家须是好公婆”。故论祖宗者,必以出身之太祖始,天干龙,太祖在数千里之远,特起名山跨州连郡,高大插天,万派之山,皆祖于此,所谓权星是也(权星,大抵多是土金之体,盖惟土金方能绵直,若水木火星体,流动卓立,而分形多作近祖)。

凡一省一郡,各有权星,仙佛王侯卿相之地,必本于此。小干龙太祖在数百里之远,亦必特达高压众山,或成龙楼宝鸾、琼阁诸形。所谓尊星是也。正干正结之地,必本于此。枝龙太祖,即大干龙之分枝,亦有远至数百里数十里者,贵分台屏帐盖。其次大面星辰,再次小面星体。所谓雄星是也。太祖虽远近不同,均须开极大之势。大八字、大护带亦多行度处,辞楼不作降势,或但有牵连之形,两边护从冈阜少者,为旁龙贱格(此在太祖分龙处辨其优劣)。缪仲淳曰:“山分八面,出各有枝,势之所向,其结必多”。又曰:“众皆趋跄,我独张扬”。皆辨贵贱正旁之捷诀。盖出身处关系最紧,前途虽远,莫不预定于斯。管氏曰:“远夺天地踪迹,已形于此”,出脉正指此也(此篇因太祖而兼及分龙)。

分 龙

分龙即出身处(分龙者,太祖山之出脉,前去龙身自此分出也),杨公谓之源派,定祖宗,穷本源,察长短,辨真假,审力量,莫不于分龙处观之(分龙与分枝不同,分枝者,从大小干分出也)。

未分龙以前,虽有高峰大岳,乃众山之祖,本山太祖,必以分龙处为是,故以之定祖宗。

未分龙以前,虽有千溪万壑,乃众水之流,本山水源,必以出身处旁分两水,夹送龙身,渐以成大会于局内,与外明堂者为是,故以之穷水源。

未分龙之前,虽有千里之龙,乃众山所共,无与本山之短长,必以分龙处来历千里,便知有千里之龙,故以之察长短。

未分龙之前虽有至贵之龙,无关本山之真假,必以分龙处开面出脉者,为真龙。否则是假,故以之辨真假。

未分龙以前,有至美之龙,如祖父富贵,可以福庇子孙,然必分龙处星辰开面,肖其祖父,方承其荫。若开面不美,祖宗虽美,意必他属,纵有结作,小地而已。

又如未分龙以前,有至粗之龙,如祖宗贫贱,不免贻累后裔。若分龙开面星辰,仍显祖宗之粗蠢者,方可限之。如变粗出嫩,前去定结美地,故以之审力量。

是以分龙处要开好面之大星辰,子微曰:“分龙要起大星辰,其位最尊,不起星辰气不生,要蝉翼护带”。董德彰云:“出身处有蝉翼护带,前去必结大地,要线脉行鹅顶,而不顾人”。蔡氏曰:出身处线脉鹅顶,方见来历之真(线脉者,出脉细软,鹅顶者,山头如鹅顶之突出,线脉于顶下胸腹间也),要翔舞自如。杨氏曰:“真龙屈典不朝人,挺然直出势最尊”,要有屏帐。卜氏曰:“出身处列帐,要蜂峦成座”。子微曰:“龙无星曜低低去,此是贱龙出身处”。要盘旋曲折。又曰:“龙行身直不回翔,此是死龙多不祥”。故龙之贵贱生死,只在分龙出身处定之,出身美而到头不美,必有闪结,到头乃其伪气。出身不美而到头美者,必是小结,不悠久也。

中出偏出

山龙中出偏出,凡开帐落脉高大星辰,皆富并论,惟太祖出身处为最重,此面中出者,前途所出皆中,即行度处,偶有偏闪,其大势自然不离于中,力量自重。此面偏出者,前途所出皆偏,即行度处,间有中出,其大势自然不离于偏,力量亦轻,其所以偏出者,气禀之有厚薄也。禀气厚者,正而不偏,或先正而后偏,其力轻重可知。禀气薄者,偏而不正,即间有正出,或偏重而正轻,或偏真而正伪,其间不可不辨,今人薄偏喜正,大都不顾其伪重轻,曷不以中出偏出之间,视其开面之有无,衡其优劣。

应 星

应星者,太祖前之再起星辰,以证应其所受之真假贵贱也。盖太祖尚是分派众共之龙,惟应星是穴山独受,无应星,太祖虽美,其注意不在此,有应星不开面亦假,粗而不文秀者,不贵。高大与太祖并峙,尊卑失序,须略小乃颖异。合尖方圆三吉之体,开面端庄,方足证其所受之真贵。杨公曰:“看他辞楼并下殿,出帐耸起成何形,应星生处别生名,此是分枝劈脉证”(楼殿喻太祖山高大,辞楼与玉者,应星也)。吴氏曰:“寻地先须认祖宗,更于离祖察形踪,辞楼下殿峰峦秀,须识前途异气钟”,皆指应星言也(二诗前一首言应星辞楼下殿合尖方圆吉体者,可证龙身之贵,后一首言应星特起特降峰峦秀美者,可证前途结地之大)。

辞楼者,如臣辞君,客辞主。下殿者,自殿顶而下至二簷三簷,直到阶陛也。辞与下者,即特起特降之谓,然必先下而复辞,不特地而降,缓缓牵连而降者,不得谓下殿,必须自山顶下至山麓,方成特降之势,不特地而起,缓缓牵连而起者不得为辞楼,必须离祖数里,顿起大星辰,虽不可与太祖相并,亦须成座尊严,作置地步,堪为次祖,如此龙方有势,前去必成大地,行度之间,亦须特降特起,有一二座峰峦耸拨者,方是贵龙楼殿,惟干龙有之,枝龙即无,然自陟降之势,亦宜如是,若牵连而断不成断,起不成起,起即不起,断不即断,所结必小。

祖宗远近

经云:“祖宗积累有根,其子孙终须与人别”。所谓积累者,非徒一太祖一少祖也,少祖以上,其间低小星辰,可以无论。凡有高大出众星体,不论多寡,均为远祖远宗,以历代积累根基甚厚,故子孙发达亦长。祖宗节数多者,力大而久,节数少者,福微而短。干龙长而祖宗多,枝龙短而祖宗少。分挂枝龙,无特起之少祖,况远宗乎。凡远祖远宗开面地步,与太祖同论,但太祖如开创者,所开最大,开面不美,地步不广,便非贵龙,开面地步俱无,即是砂体,远祖远宗,如守成者,关系少轻,面小星粗,无伤大体,惟近祖近宗,星辰丑恶,开面全无,出脉如急牵线、覆鹅毛者,虽远宗甚美,亦不能裕发,后行至此节,不免灾凶。若闻开面星辰,胜于太祖太宗,行至于此节,必致富贵。故远祖远宗,虽关休咎,而近祖近宗,更系祸福也。

少 祖

将入局数节,特起大星辰为少祖,廖氏谓之主星(高压众山者,堪为方之主),比祖远宗关系犹紧。入式歌云:“若是山家结穴龙,定起主星峰,主星大小合龙格,造化便可测”。言结穴之龙,得特起少祖作主星,合龙格也。上格应大富贵,中格次之,下格又次之,贱格小康,凶格应凶祸。台屏帐盖成座大星,缠护叠叠,上格也。开面尊严,星成大座,缠护不缺,中格也。开面端庄,星成小座,龙不孤单,下格也,牵牵连连,前后相等,无特起特断之星辰,贱格也。虽有特起星辰,粗蠢丑恶,凶格也。星辰高耸而不秀丽,不开好面,亦凶格也。不入格之少祖,可以无论,成格之少祖,在穴后二三节间,其力重大,若离祖太远,则无力,结作寻常,得穴后一二节间,再上起开面好星辰,方能融结大地,入式歌云:“二三节后合星辰,福力实非轻,节数远时福力少,再起主星妙”,语云:“穴坐主星,高尚出贵”,即此意也。

龙 格

(上篇耑论少祖贵贱,此篇统论龙身以定优劣)

今人见元武后一节之顶,以父母名之,二节之顶以少祖名之,后龙许多节数,俱以远祖远宗名之,并不论分龙长短,星辰吉凶,漫谓之祖宗,无怪大小不明,祸福莫辨也,必须察分龙之长短,方可定祖宗之多寡,观星辰之吉凶,乃可推后代之应验。

如龙身短者,分大龙一二节,即入穴,分龙便作太祖,入首便为元武,而无少祖远宗。盖未分龙之前,虽有许多节数,众龙共之,本山只分其壮气,不得认为已之特起,故曰:“挂祖分受,发福不久”。又如龙身长者,虽有许多节数,若不特起高大星辰,但低小牵连,兄弟相若而来,两边护从少者,不得跨龙长而祖多也,如此者,虽有开面,不过四五等格。又如虽有特起高大星辰,若不跌断成势,对看似成星体,横看牵长一条,亦不得夸祖宗之高大。若此者面必不大,从必不多,亦不出四五等格。又如虽有顿跌星辰,若不能特起特降,开面成座,枝脚横铺广远,但伯仲相若,形如锯齿之齐,枝脚短缩而不扬者,亦不得夸星峰之秀,如此者,虽节节开面,不过三四等格。必有成座特达之星,开大面而出低脉,前后间星,主于其间(雪樵子曰:问星有二:星无变化要间断,有变化要间出,间断者寻常,星辰亦可。间出者,须如鹤立鸡群,一见令人刮目),大小收放,相间而来,送从之山亦起,星峰拥护,方为三等格。中富中贵,翰宛科甲之地。若有开肩展翅,列屏列帐,成座尊严,占地步广阔之大星,主于其间行度处,大者极大,小者极小,收处极收,放处极放,如祖孙父子相间而来,送从之山叠起星峰卫护,有聚口行口坐口之气象者,方为一三等格。凡圣贤仙佛,后妃王侯将相,大富大贵之地规模大抵如是,故辨地之大小,只在星辰极尊不极尊,地步极广不极广,肩臂停匀别之。又有近省城之随龙穴,与出洋之大旺龙,枝枝结果,节节开花,但分得大龙二三节,或只得贴身一挂,护从多而面大者,大富贵。护从少而面小者次之。倘山体小巧细嫩,不能复开大面,而得砂水真向者多,即与大面等。盖后面原是一二等龙身,来自数百十里之远,帐峡多而脱卸净,一节胜彼百节,故龙不必长,一尺胜彼百尺,故面不嫌小。

枝 干

龙以枝干名者,以木喻也,木自根达于巅曰:干。旁出曰:枝。干复分者为小干,枝复分者为小枝。大枝即枝中干,小枝即枝中枝,故有大干小干,大枝小枝之别。古人定枝干法有四:有以水源长短定者,如大江大河,夹送龙身者为干龙;小溪小涧,夹送者为枝龙,或一边大水,一边匝水,或一边小水,一边大水,夹送者亦为枝龙。有以云雾定者,如高峰大嶂,其巅常有云雾者,为干龙,低小而无云雾者,为枝龙。有以星峰有无定者,如浑厚博大,不起星峰者,为干龙,秀岭顿跌星峰多者为枝龙。有以峡中人迹多少定者,如干龙数千里而来,断处多系省郡通衢,峡中人迹繁多,枝龙数里一断,断处为乡村小径,人迹稀少是也。

予定枝干亦有二法:一以峡中所到两边大界水定之,大干龙峡中所到大界水,必数百里而来,小干龙数十里,小枝则里许而已。又以太祖分龙处细审落脉,正干必纵横自如,不顾他人,旁枝必环抱护从,面面相向。枝干之分,二法亦可尽之矣。

然枝干不可以长短论,有枝长而干反短者,盖干龙每从腰落,而旁龙前奔数十里,以作护卫,若不以地步广狭,开面多寡大小辨之,何以别其重轻,分其主从乎。但干龙结穴,有脱嫩而结,亦有不脱嫩而结,其正副嫡支,又混于众枝之中,似难分别,惟以节节开面,纵横收放自如,护从环向多者,为正干龙,分枝挂枝,亦看大小不同,仍以护从多、地步广者为优。又如分枝正落共一龙身,欲识其轻重,亦以此法定之。

老 嫩

  龙身老嫩,以木喻最肖,盖高山穷谷之中,万山于此起祖,众水于此发源,龙椽者而不结地,如木之根本处无花无果也,迨其行行渐远,至半洋半谷之间,一边大水尚行,一边小水已合,龙身渐嫩,而地亦渐结,如木之分枝处,渐有花果也,其分枝有老嫩不同,轻重不一,只以开面大小,地步广狭衡之。迨行愈行愈远,至大河大江大湖大海之际,万水于此同归,正龙于此大尽,其将尽未尽之间,乃龙最嫩极旺处,结作多而力量大,如木之正干正枝,花果极盛也。盖老山起祖开面方始,未始脱卸,水初发源,少有会合,即有分出嫩枝,力量微薄,及行至半腰,开面渐多,脱卸渐净,有小水可收,渐能结地。若大龙将尽未尽之间,历数百十之帐峡,经千百十之开面,脱卸极净,诸水皆聚,各开好面结地,所谓枝枝结果,节节开花也。但结地处仍以砂水多者为胜,是以山谷之间,必有数十里来龙数十节开面,台屏帐盖,缠护多而地步广者,方结大地。若大龙将尽未尽之处,只有里许,龙身数节开面,或一二节开面,有一二座台屏盖帐者,亦成大地,是一节胜彼百节,小面胜彼大面,一股缠山,胜彼数重关锁,小山砥柱中流,胜彼数重大山,塞居水口也。

  至于枝龙出洋尽处,与干龙结正穴后之余气,虽与山谷间之例有别,若本身不开面出脉,而无穴情者,不可以为脱卸已尽,寸寸是玉而插之。然山谷龙身,节节开面,跌断多者,亦曰:嫩。出洋星体不开面,或偶有开面而无跌断者,亦曰:老(平洋特起高大粗蠢,出开面而无出脉者,系他山用神,如北辰洋门之类是也)。故山谷亦有大贵地,出洋尽多下贱龙也。有等大龙行度,倏变为低小星辰,开面而起伏,而出嫩枝,不数里忽变为高大粗蠢,不开面起伏,而成老山,及至数十里,又变为老嫩,嫩又变为老者,总之,老处分结少,嫩处分结多,老处分结,非数十节不能成地,嫩处分结,数节便成良地。

内 外

  龙有盘旋之势,即有内外之分,既有内外之分,即有轻重之别(内外者,局内局外也,假如一枝大龙结穴,两边必有帐作包裹,在帐内结者,为局内。在帐外结者,为局外,局内结者力重,局外结者力轻)。

如大龙左旋,则左为外,而右为内,两边分结地,必左少而右多,左轻而右重,大龙右旋,则右为外,而左为内,两边分结之地,必右少而左多,右轻而左重(此内外就盘旋之势言之,左旋者,以右为内。右旋者以左为内,言其势之所抱向者,为内也)。盖外边如背,逼近大江大河,水浩瀚而风吹散,山亦多祖,内边如面包,含小原小坂,水细小而气聚风藏,山亦多嫩,故内边略挂一枝,胜外边特发数节,外边数十节龙身不及内边数节之力,内边即傍门借户,略有包裹便结,外边非自立门户,数重环抱不可,外边惟恐见大水,只见一线无妨,枝龙不纳干水故也。内边惟恐不见大水,任是洋朝愈妙,自家血脉故也。如杭城之南山右旋者也,江干为外,西湖为内,孤山左旋者也。古荡为外,西湖为内,傍西湖结地者,不止数百处,傍江干古荡结地者,不过几处而已,内边大富贵地,不可枚举,皆是傍借门户,见西湖者,仅多边,惟江丈昭祖地,在眠牛山下者,果为大地,乃自立门户,不见江水,其龙亦自有帐峡特出数节方成。西湖大地,但得一节而结穴者尽多,此内外轻重之徵也。

开 帐

  廖氏曰:大凡开帐要中出,角落未为吉,左出为轻右更轻,轻重此中分。又曰:十字帐为上,丁字帐为次之。金水帐为上,水星帐次之(十字帐,穿心中出,丁字帐,直来转横,亦中心出脉开肩明显者,为金水,模糊者为水星)。

  蔡氏曰:“开帐穿心,如人之有肩,如弓之有F,阔者数十里,或六七里,狭者一二里,或一望之远最大,龙身分布一二百里,凡此方为正穿心(后龙撞背而来,中心出脉,即十字穿心帐)”。三五丈间,不足为正穿心,不过中心正出之龙,三五十丈者,只谓之小穿心,余止蜈蚣节而已,所谓正穿心,不能多见,数十节间,或止见四五节,或一二节者,其余亦须不离中心出脉,传变不口,气脉不散,而正出之间或盘旋飞走,或抛梭袅鞭,或蜂腰马领,或凤舞鸾翔,或蛇曲蝉脱,或登阶降陛,变换不一,只要龙身真正,不必定泥十字穿心,即间有丁字帐,亦为贵格。

  有等穿心之格,帐梢又起圆峰,高峻丰厚,自带仓库者,主大富。

  又有开帐之前,中间细脉垂下,突起俊秀之峰者,为帐内贵人,主大尊贵。

  又有穿心出脉之帐,两肋高起圆峰,不与本身联属,侍立两旁者,为暗库星,主富盛而多姬妾,然小穿心蜈蚣节,已为难遇,况开帐正穿心乎。至于贵人仓库,犹为罕见。

  或曰:帐有真假乎?曰:在帐中出脉开面者为真,否则是假,但此就统体而论,如后龙祖宗甚美,前而子孙俱开好面,占地步多者方佳,若祖宗不美,昭(即子孙)受伤,中间虽有一二节穿心帐,亦作假论,如玉尺经所谓尹琼瑶姬祖地是也。若横龙分降,借势为帐者,须前途自开好帐,即借势亦为有力,不然,不足恃也。

  或曰:帐字何义?曰:古人以行军帐喻之,谓出了后帐,又开前帐,如行军帐,一定不移也,玉髓经云:帐者障也,谓横开广阔,能障其风,不使吹脉,障住外山外水,不使逼近龙身,即是占地步之广(帐有二义,指间广阔如一字,屏者曰:障,分开大八字而包裹到头背为帐,稍有不同)。

  或曰:帐角结地,能灭正龙之力否?曰:开帐面小,护带少者不能脱卸而去,枝叶自疏,帐角何能结地,如穿心帐开面极大,护带亦多,脱卸而去,枝叶自茂,定有融结,若正龙开帐面小,而帐角反开大面,岂惟灭正龙之力,旁者反为主矣。否则帐角分结,犹见正龙力量之旺,帐角又有帐峡犹见地步之广,其轻重亦随正龙,惟富贵终有正旁之别,初落之帐角分结力尚小,中落之帐角分结力渐大,分枝挂结亦然,小龙小帐,不能有此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盖护枝叶

  龙身所分,开帐之外,总名枝叶,分之则有数名,自逐节分出者,为枝脚桡掉,自祖山分出随龙同行,不到穴而先停止者为送。随龙同行,而先到穴前回旋作护者为迎,横障穴后,不抱左右者,为托乐,又为之屏。特起大星辰,分开大面,肩翅长垂,两角盖过数节数十节者为护盖,盖过龙虎为缠护。护龙起秀丽之条,端拱于穴旁左右者,为来辅,端拱于穴前左右者为侍卫,端拱穴后左右者为天乙太乙,端拱峡之左右,一为天弛天角,日月旗鼓,端拱帐下左右者为暗仓暗库,金童玉女。总是龙之本身分出,所以卫龙穴者也,不自本龙分出者非。然本身已成贵体,得他龙真面相向,虽非本身分出,亦可借用,若背来驼我,或无背无面,即本山分出,亦无益也。

  或曰:护盖枝叶,必宜兼有,或有此而贵彼者,如枝脚短少,无护盖可乎?曰:若逐节枝脚停匀,交互适当而长远者,不必祖山之盖送,如梧桐、芍药、蒹葭之类是也。如自近祖分出两股护砂,能盖过数节者,不必递节,不心长衍,即无枝脚亦贵,如上天梯、串珠龙、芦花鞭金钟、玉斧、卧蚕吐丝、九天飞帛、仙带飘空、金蝉脱壳、玉几上轩之类是也。

又如近祖一边无盖护,一边生枝脚,一边无枝脚者,则无护盖,一边不可不生枝,一边不须生枝,如杨柳长卷廉殿试之类是也。

  又如自本身分出,零星墩阜,如飞花片片,寒鸦点点之形,两旁拥护者,不必显有枝条长垂盖护,亦为贵地。如芦花袅换骨龙落地梅花之类是也。若既有近祖之盖护长垂,又有逐节之枝脚繁衍,非都会之大干龙,占千里之地步者,不能有此。若护盖俱无枝脚又少一边者,公分有亏,两边皆然。神庙之地,有等出洋龙在大田大坂,傍大江大河,既无盖护,又少枝脚,或以高田作护卫,或以水绕当山者,而穴山开面,出脉局曲活动,有矬平呼吸浮沉之动气者,便是富贵云地,如平洋单独龙之类是也。然究其远祖,必有屏台帐盖之格,送从缠护之多,来龙长远,脱卸净尽,方能有此,不然,淮杨一路,平坦无山,何以亦有大地,而平洋单独龙,何以备多下贱者,总宜究其来龙贵贱,送从有无,然后定其优劣,缠龙在山谷,愈多愈贵,托山非横山无降脉者,不须来辅,有龙虎不必待卫,天弧天角,非大贵龙不能有之,既成大地,无亦何碍。

或曰:龙身短长,枝脚不称,可乎?曰:龙长远,枝脚亦宜长远,龙短小,枝脚亦宜短小,龙高大,枝脚亦宜高大,龙长远,而枝脚短小为结龙,龙短小而枝脚长远为到龙,龙高大,而枝脚低缩为独龙,龙枝脚贵停匀,若偏枯为病,则宜顺护,反背为逆,则宜圆净,尖利为煞,则宜秀丽。丑恶为贱,则宜整齐,散乱为荡,则宜合格。贵形吉形,贱恶为凶,故龙之贵贱不同,其美恶亦形于枝脚,观枝脚之美恶龙之贵贱可知矣。

过 峡

  古人论峡以出脉偏正定吉凶,正者,两边有护送为吉。偏者,一边无护送为凶,于微论峡则以峡山形吉凶,吉形贵形,夹护皆吉,反此者凶,予但以开面出脉为重。凹面者,虽旁出力轻,犹不失为真龙,不开面出脉,虽中出无生如劐,故山外皆内面者,吉形固吉,凶形不过吉中之疵,如皆来能我,或无背无面,凶形固凶吉形何取,有等过峡起脉之山亦死,落脉开好面者,此行龙脱卸,将尽未尽,必有分枝相落之地,前途可觅。

  阴阳峡者,即雌雄峡也,如匪人雌雄狗二般,一边开窝而落脉者为雌,一边走珠而起脉者为雄(XXXX),或劐落而雄受(雄落者,落脉凸而有脊,雌受者,开窝递脉也),雌边虽有窝穴,葬下未能得福(开高递脉,真气未止故也)。

  或曰:高山之上,并无跌断无峡,可知亦结大地者何,曰古有高山峡之名,尽山上梁中另辟世界,则山上自有平地,其起伏跌断处,即谓之峡,但在下面仰视,则不能见其脉,高山之上有平也,理有跌断,若无帐无峡,不另辟世界,何能结地。

  崩洪夹贡,穿江过涧之石脉也,石脉从水中过,是山与水为朋,水与山为共,故曰:崩洪。惟平洋江河中有之,盖平洋数千里来龙,至大江大河,势不能住,则渡水而过,其过也,必开帐势,两边枝脚,一齐涌来,如鸟之将飞,必先矬其翅而起,石骨过处,水必两分(龙渡河水必在石分流,方是过河之脉,其力自大,石骨形象不拘)。但水面不能见耳。山谷水跌泻溪涧,两边山脚石骨虽远,而彼岸田水不随龙势前行,反流入过龙河中,即在平洋,只以山脚论,并非过龙,谓之崩洪峡者非(龙既渡河,则龙势前行水自随龙脉前去,若反流入过龙河中,仍是山脚相连,非渡水之龙也),然渡水之龙,亦必开面方有一脉透过,中有龙者,其水两旁分流,或上面之水,向一旁流去,而河中水亦必两分,故云非石骨不渡水,但转到无山处,硬土亦能渡,只要中浅旁深,若不开帐作势,枝脚边有边无,来不海涌,水中虽有石骨,彼岸虽有墩阜,只以星散云断论,至于穿田渡水,则以河滨来去为凭,虽在极平处,仍有枝脚墩阜可证。

  玉湖峡者,当脉横生池湖,脉在水中过也。

  天池峡者,峡旁各生一池,或只一边有池,一边低田低地,脉生中间过也。玉池峡者,当脉中心生也,脉在两边过也,其水是龙气停潴,非因雨水积池湖,是造化生成,非人力穿凿,深大力大,浅小力小,四时不涸,清而不浊者贵,忽然干涸浑浊腥臭衰竭之兆,果是相所之祖,台屏帐盖之龙,节节开面,地步广阔,有此更证其实。中等龙见之亦只寻常,下等龙见之何益,故只观其地步之广狭,开面之多寡,龙格之优劣为主。

  古云:峡前峡后好寻龙者,以龙身逶迤,路远将过峡,久勃之势,昂然而起,旺气一聚,过峡后方兴之热,跌然而起,旺气亦一聚,必有旺气透于两边,一开面降脉,即借峡中之迎送为门户,而穴易成,或自立门户更妙,然惟嫩峡有此,老峡则否(节节开面,枝叶旺盛,龙势盘旋,有蜂腰鹤膝者,为嫩峡。牵连小面枝叶稀疏,龙势径直腰硬者为老峡),骑龙穴顺骑固须开正面,穴前周密容聚,俨如前面,不去倒骑,亦须倒开正面,左右砂层层回转,俨如背后生来环抱有情方妙,然峡前峡后,分挂一枝,结地者,十之八九,骑龙结穴者,十之一二。

  或曰:今人见山跌断,即以峡名之,并不问迎送有无,无迎送者,亦能结地否,曰:峡间有迎送者,惟大富贵地如是,小龙止有跌断,何能有迎送之砂,但跌断而得开面,出脉前去,亦结小富贵,地不开面,而跌断方在所弃,正小枝龙并跌断亦无,何能有峡,惟视其开面有无多寡而已,有等大龙来处,过峡重重,俱有迎送,至入首数节,只跌断而无迎送,亦成大地,不可以到头,但有跌断无迎送短之。

  按:骑龙穴居龙脊,后有两砂送,前有两砂迎,似雌雄峡者真,前两股包后,两股在内则顺骑,后两股包前,两股在内则倒骑,出晕在侧,砂必边高边低,或边顺边坐,高枕顺向低败逆,而横骑倒骑四正无偏,则居中骑之斩关,则无穴晕,正脉前行,借峡中迎送,如岩前栽得法,亦发有余枝,前去数节而后止者,亦名骑龙,若前亦只有一节,便大水会合,则为斩关,主山耸秀,亦能催官。然骑龙斩关,以横骑为上,顺骑须凿池截气,开沟散水,倒骑龙高穴者,砂水自真,若低穴倒不能收水,故曰:雌边未能得福。

附雄落雌受峡图

入 首

  入首者,到头数节也,子微论龙格穿落传变与廖公李氏之论龙格,皆以此数节定吉凶贵贱,盖太祖太宗,犹是远龙,惟此处最为切近,若入首不美,祖宗虽美何益(必有他结),入首既美,祖宗必美可知,故寻地捷径,必以入首数节为主,开面者真,不开面者假(寻地有二法,有自祖宗寻起随龙看到结穴处,有自结穴处逆寻到祖山,然结穴既美,后龙必美,故从结穴处逆寻到祖山者为捷径)。台屏帐盖成座,星辰护卫砂水重重真向者,富贵,牵连小面单砂单水,拱高者小康。

胎息孕育

  语云:“千里来龙,只看到头一节”,赋云:“入首成胎犹防死绝”。故胎息孕育,止入首更为切要(大成云:主星后一顶为胎,胎下束咽曰:息,主星顶口乃成穴),此处不成,穴必他闪,盖元武后一节为父母(穴山之盖山是也),父母开面出脉为受胎,开面者,阳气发舒之象,出脉者,阴气束聚之形,开面处有垂头,是俯而施之之象,出脉处有还口,是仰而承之之形,阴阳相配,俯仰交孚,则受胎也,胎前跌断细如蜂腰处,谓之息。如母之受胎而养息也(此论父母山阳面出脉),吞武顶前(是穴为顶前),有隐分隐矬之微者,是气之呼而沉,又有前起贴体微泡,为化生脑,是气之吸而浮,化生脑前,亦复有微分微矬之呼而沉,微动微起之吸而沉,谓之孕(此论化生脑,开面出脉孕以化生脑为主,上自穴山顶前下至半山递脉节泡谓之孕也)。如母之怀孕,而孕之呼吸,浮沉,与母息相通也(言孕之前后呼吸浮沉与父终了母山之气脉相联也),孕下起孩儿头(一节临穴之毬簷),开端然之面,又有隐分隐矬,微起之动气,谓之育。如子离母腹,而自其呼吸沉浮之动气,故能育也(此论毬簷开面出脉)。是以胎息孕育,全在开面方成,而生机又在呼吸浮沉之动气也。

附论:古人论胎息孕育,有始于少祖山,有始于父屏山及有以毬簷为胎,而息与孕育亦异者,何也?盖时物之生,莫不有胎,天地亦一物也,太极未分之时,包天蕴地,浑沌即天地之胎,人之胚胎,亦混沌之象,及乾坤定位,而寒暑递更,男女攸分,而子孙相继,即寓息与孕育之义焉。山川亦以二气成形,得扶与凝静之气,高压天下名山,绵亘东西南北,不知几万里者,昆仑是也,万山之派始于是,万山之胎亦成于是,其分枝臂脉,即是息也,各郡各都,特起名山,孕也,建都建邑之地,育也,以龙身发脉论,当以太祖山为胎,分龙为息,小祖山为孕,穴山为育,以行龙入首数节论,当以少祖山为胎,过脉为息,父母山为孕,穴山为育,先生以父母山为胎,出脉为息,穴山化生脑为孕,孩儿头为育者,以真切近也,然此就大山博换,小山出脉结穴者言之,若仅系穴山三分结穴者,则当以穴山化生脑为胎,垂头出脉为息,半山突泡为孕,毬簷为育矣,其以毬簷为胎者,亦可递推,乳突窝钳篇,所谓承胎而葬,堪舆经所谓点穴须浮息是也,胡古人论虽不同,意各有在,先生因其意而申明之,是以切近最要者言而之。

裀褥唇毡

  裀褥者,坐下之软肉也,唇毡者,穴前之余气也,有裀褥方有唇毡,则唇毡又为裀褥之余气也,分而名之,穴前平仰圆收者为唇,唇下又铺一层平仰肉者为毡,有唇短而毡长,有唇长而毡短,有唇毡长短相等者,总宜有仰起托起之势,两角收上,中央弹出,四体宽平,不欹不削者为真,开口穴唇吐口外,乳突穴唇吐口内,有口无唇为空穴,有唇无口为死穴,口者唇旁之两边砂兜收也,口开阔大而长者,口内应有小唇,突生脐靥而凹者,唇内宜有小口,临田无近案者,唇毡俱全为妙,在山有近案者,只有唇收便佳,高结之穴圆唇非长大平坦而兜起不可,低结之穴与有近案者,只要有兜起之意,稍峻无妨,其唇短而高起者,毡宜阔大,唇长而平坦者,毡短亦无妨,若似反弓鳖裙者,地必假,盖唇毡是裀褥之余气,铺来无唇毡,则裀褥亦假,故所谓裀褥者,不惟穴旁坐下宜有,穴后穴前亦宜有之,穴旁无裀褥,则无胖腮,穴后坐下无之,则不和软(穴后即毬簷之后),穴前无之,则无唇毡,何以成穴,惟有裀褥,自有唇毡,不致欹斜尖削,而见其余气之旺也,余气旺者,虽小地亦发人丁,左边多者长盛,右边多者幼盛,面前多者,众房同盛。

  故曰:每见穴前数尺余气,子孙则多,大片余气,子孙反少,何也?曰:穴前虽有余地,而非本身铺出,或从左或从右铺来,而一边界水,隐隐从穴前割脚过者,或左右俱铺来而两边隐隐界水,从穴前割脚合者,或从本身铺出,而托起平仰之势,如覆鹅毛之削下,龟背之有脊者,或虽托起平仰,而穴后不开面,无矬平者,虽穴前铺出一片余地,皆非余气也。盖气随脉行,脉随气止,气脉凝聚,自然四体融和,精神发越,二边界水割脚而过者,必唇侧而无毡,两边界水割脚而合者,即有口而无唇毡,穴后无气脉也,不能托起平仰者,生气不收也,如覆鹅毛龟背者,阴煞不化也。后无矬平者,即无动脉,脉死气散也,气尚无有,何能有余。真气既无,虽有余气何益。此皆裀褥唇毡不真故也,余气少而下旺者,可不方言而喻矣。

余 气

(此篇论龙身余气与前篇论穴前之余气有别)

古云:“大地多从腰里落,迥转余枝作城廓”,余枝即正结之余气也,盖龙如瓜藤,瓜之结实,多在藤腰,反将尽未尽之间,近根之处,正藤之杪,即有所结不堪为种。真龙结穴亦然,正穴即结,其余气或从龙虎肘外,或从官鬼前后,及缠护禽曜边曲折而去,或山或地,或作水口,或成阴地,阳基有数里而住,数十里而止者(只要真情拱向),无论远近,去而不结者,力小,去而结地者,力大,故省郡之大干龙将尽处,闪落一枝结穴,而以省郡为用神者,封拜之地。经云:“余气不行数十里,定然不是王侯地”,盖小地以砂为用神,大地以正龙为用神。如韩信将兵,汉高将将也,惟分落之小枝,如结瓜之子藤,但得独立门户,自然风藏气聚,不论前去余气有无,然所谓余气者,内观外观,俱要真面向式而后去,去而复回顾者方真吉(有外背内面之真情拱向为有顾恋之意)。内观似向,外观似背,远砂似向,而近砂反背者,乃鬼山也。撼龙经曰:鬼山亦自有真形,形随三吉辅弼类,九星皆有鬼形样,不类本身不入相。故真龙之鬼自有种类,有此龙必有类型之鬼,而小枝龙则另生头面,不与本山类形,是以余气鬼劫小枝龙之鬼气,三者又各有别。

论地步本于开面

开面地步,虽分两样,然开大面,即是占地步,无地步,即是不开面,何也?大八字一统罩尽护带数重,两边送从缠护,面面相向,非开大面乎,贯顶出脉,护带全无,兄弟山挨近本身者,非无地步与不开面乎。故开大面,地步自广,开小面,地步自狭,不开面,地步自无,盖面之大小,不专指本身言,亦兼羽翼护卫言之也,羽翼护卫多者,地步广,虽本身之面小,亦为开大面,无羽翼护卫者,地步狭,虽本身之面大,亦为开小面。故开面地步,总是一事,但自身之肩臂眉目肌理之分言之,则为开面,自外层之羽翼护卫言之,则为占地步,论其真假,非肩臂眉目肌理之分不可,固一事而两名者也。

论开面地步包括形势星辰

  秦汉时,论形势。唐宋时,论星辰,今人止知论势,其次论星与形,予独论开面地步者。盖以山川古今不改,吾人所见不同,总皆发明山川之秘,如狐首青鸟,葬经以形势察性情,以性情察生气,撼龙疑龙玉髓经泄天机之类,以地下山形,合上天星象,以人间庶物,状山川变形,逐类推求,随形模仿,皆格物以明理,非初学所能骤。至于开面地步之说参悟万山性情,总归一贯机窍,意浅言详,人所易晓,况形势星辰,亦皆包括,诚以山龙无关开面地步,即不成形势星辰,何也?未有不开面而能成形势者也,未有不开面而能成尊严降势者也,未有不叠叠辗转开面,而能成飞舞踊跃之势也,未有开面之羽翼,不面面相向,而能成团聚回环之势者也,未有不占地步之广,而能有势如重屋茂草乔木,势如降龙水绕云从者也,未有不占地步之极广,而能有势如巨浪重岭叠嶂,势如万马自天而下者也。廖氏曰:胃是脉从顶上柄,星峰不现头,饱是浑如覆箕样,丑恶那堪相。杨公曰:大抵星辰嫌破碎,不抱水身多作落,皆星辰不开面之说也。葬经曰:形如乱衣,妬女淫妻,形如仰刀,凶祸难逃,形如卧剑,诛夷逼僭,形如覆舟,女病男囚。又曰:势如戈矛,兵死刑囚,势如流水,生人皆鬼,势如惊蛇,屈曲欹斜,灭国亡家,此皆不开面不占地步之说也。入式歌云:好格面平方合样,面饱何劳相,不开面者,其面能平而不饱乎。撼龙经曰:作穴分金过如线,曰分金者非即开面之谓乎。又曰:高山顶上平如掌,中分细脉如蛇样,平如掌即开阳献面,如蛇样即束阴吐气,中分即隐显之分,又非开面之谓乎,然则古人之论形势星辰,未尝不寓开面地步之意,但不明明道破,予故发其隐微,不言形势星辰,而详论开面地步也。

饶 灭

  饶灭者,多者为饶,少者为灭,即挨加法也,盖晕心标准,左右均匀,挨左则左少右多,谓之灭龙饶虎,挨右则右少左多,谓之灭虎饶龙。又如龙先到而在内,虎后到而在外,龙近虎远,作穴挨近龙边,即是灭龙饶虎,虎先到而龙后到,虎近龙远,作穴挨近虎边,即为灭虎饶龙是也,其龙虎不交抱,而龙山低虎山高者,亦宜灭龙饶虎,虎山低而龙山高者,则宜灭虎饶龙,又落脉饶灭之法,如脉从左落,势必趋右,宜右边受穴,左耳乘龙,棺头宜亲右边,棺脚宜近左边,亦曰:灭龙饶虎,右肩落脉,饶灭亦然。大抵落脉左右之饶灭,与龙虎远近之饶灭,常自相符,当饶而不饶灭者,祸在公分,如左砂先到,当挨不挨,长房必败,左水不到穴前故也,右砂先到,当挨不挨,幼房必败,右水不到穴前故也。又如水自左来,左边是下砂,不挨右而挨左,则青龙顺窜,祸及长房。水自右来,左边是下砂,不挨左而挨右,则白虎顺窜,祸及幼房。

挨 弃

挨弃者,挨生处而弃死处也,如脉从左转右,则左死右生,从右转左,则右死左生,双脉短者为生,齐脉小者为生,贴身砂长者为生,痕影水明者为生,口菱伶俐仰处为生,圆唇薄仰平铺边为生,穴腮圆胖为生,牝牡砂先到为生,龙虎湾环靦觍边为生,气脉阴阳变化呼吸浮沉之动气为生,总之,动处、仰处、圆处、有情处、厚者薄处,均为生也,左生发长,右生发幼。

浅 深

作穴浅深之法,有以两边界水定者,有以穴前小明堂定者,有以一合水定者,窝钳穴无贴身一合水(一合水即蟹眼水,窝钳穴无一合水者,即堪舆经所谓:蟹眼不分插气穴是也,盖深大窝钳穴结低处,平中取突,毬簷无蟹眼水分下即以贴穴分合为蟹眼水,金盆穴法亦然)。以两边二合水定者,从来议论不一,但两旁界水之浅深(即二合水),与一合水之浅深,相去悬殊,一合水之浅深,与小明堂之浅深,相去亦悬殊(一合水从穴晕两旁分下小明堂,即穴前一合水聚处,故二者深浅不同),且穴旁痕影水(即一合水)浅者止一二尺,葬穴不就、应如是之浅,或两旁溪沟成界,深者数丈,葬穴不应如是之深,即二合水合于圆唇之下,形俯者,或有数丈高低,葬穴亦不应如是之深,然则何以定之,惟小明堂之深浅,与穴高低相等,似可以此其定浮沉,然每因之过浅,则有风吹蚁入之患(风吹则气散土影,故出蚁入之),过深则有水湿黑烂之虞(阴来阳受脉缓者,气浮,阳来阴受脉急者,气沉,况气浮宜浅,气沉宜深,浮沉得宜,全在深浅恰中,为则过深过浅,则气不蓄,即为腐骨之藏,古云:穴吉葬凶者,亦兼乘平浮沉深浅而言也)。况小明堂上下任人指点,增卑损益随意可更,其深浅亦无足据,惟金银炉之浅深,与小明堂界水之浅深(此界水指一合水言),常自相符,宜以小明堂界水浅深尺寸为准则,多留真土托棺,不得凿至炉底,每掘出小孔探之,将到炉底而止,真土者坚而不浮,韧而不硬,干而不枯,润而不湿,明彩而不昏暗,即生气土也,炉底土,比真土稍淡,稍昏,稍干,稍湿,稍粗,稍变,不必过硬,方为炉底。有等真土厚者,比小明堂更深数丈,若因土美深掘,过于小明堂,必有水湿之患(掘弃炉底穴深水入),故必须以小明堂为准,多留真土,托棺为是(地学云:穴之浅深,为葬法牧功一大着,如形粗势大皮厚肉肥者,宜深。山小势微皮嫩肉肥者,宜浅。此可预定,若求真土,必凿而后见,不可预定。凡开穴先去浮沙浮石,真土有范围有盖底,或稍粗土为之范围,盖底之中方是精粹之土。太极之晕,有范围狭小不足容棺止堪容棺者,亦天生自然,不容勉强,顺勿打破外晕,晕有晕心多是碗人自土将透底乃见,见此即止,真土皮浅者,打下数尺见土变粗,或土尽见砂,见石急下真土作底三五寸,然后X棺穿可浮土外,取好土和灰坚X,则客水自消,不可掘穿炉底,术家以九星五星量浅深某山间当深几丈,其说若妄,即量界水则浅深亦未必尽符,动手方知也)。

卷四

平洋论

山龙以开面占地步者为胜,平洋亦然,盖平洋开口,即如山龙面,山龙不开面为无气,平洋不开口亦为无气,其理一也(水分气行,水合气止,龙不开面,则水不分,平洋不开口,则水不合,故均为无气)。山龙有星体形势帐峡缠护者,为占地步,平洋亦有星体形势,帐峡缠护,其占地步亦一也,但平洋踪迹,与山龙形体略有异同,今亦以纵横收放,行止分合,向背敛割仰覆,枝干大小分晰,龙体穴形,要之不外乎因水验气,古云:平洋得水为先,诚要语也。

因水验气

气者,水之母也,水者,气之子也,有气斯有水,有水斯有气,气无形而难见,水有迹而可求,水来则气来,水合则气止,水抱则气全,水汇则气蓄,水有聚散,而气聚散因之,水有浅深,而气之厚薄因之,故因水可以验气也,若池湖荡胸无收,则气不能聚,江湖泼面无案,则势不可当(入怀之水太宽为荡胸,必须退后收小或近收贴穴小水,方可取城,入水当面直冲为泼面,宜有近案遮拦,不致直见汪洋为妙,详后枝干篇)。其易盈易涸,急去急来,倏浅倏深,或环或直者,亦有盛衰之应,惟大水之内又有小水,重重包裹,方见气之藏而聚。大界之内,更有微茫,隐隐分合(贴穴痕隐水),方见气之动而止,故眷(去而回顾)、恋(深聚留恋)、回(回环曲折)、环(绕抱有情)、交(两水交会)、锁(关万紧密)、织(之口如织)、结(众水汇潴)皆气之所在也。穿(穿胸破肋)、牵(天心直出,牵动土牛)、射(小水直来,形如箭射)、反(形如反弓),直(来去无情)、冲(大水冲来)皆气之离也。如反者使之环抱,直者使之曲折,散者可以聚之,去者可以蔽之,挽回造化,亦在人功,但本身血脉有情顾后者(贴穴小水环绕也),务宜按亲,干龙大水,无意留恋者,不可扳援,若山谷之平洋,山多水少,虽见大水无害,总要自家界合为先耳(贴穴界合无论山洋,必不可少)。

纵 横

两水夹送龙身直行者为纵,两边枝水插入者为横。大龙奔行数百十里,或数十里,或一二里,两边枝水插入,如八字样者为帐,枝水分流,或数百里,或十余里者为大帐,一二里者为小帐,两边枝水长短不齐,阔狭不一,帐之边多边少,龙之中出偏出,均于此辨之,帐大而多者龙大,帐小而少者龙小,亦有借纵为横,借横为纵者,总以枝叶茂地步广者力大。但平洋纵横,不如山龙易见,枝龙纵横,又不如干龙易见,盖干龙有大江大河为凭,而枝龙惟小河小滨,或低田低地,忽纵忽横,难以体认,非远着足力,细细推求不可,其龙身来去脊脉,只以两边小河小滨插入,或低田低地中,有一段高起处证之。河界田,而田之阔大处是横,滨界田,而田之狭长处是纵,小滨横生处是横,直生处是纵,未分小滨之前是横,已分小滨之后是纵,小河倏而横流,小滨忽而直生,忽而横生,低田低地,亦如是者,都是借纵为横,借横为纵也,总之纵者中尊自主,横者侧体顾人,纵如菜台花心,横如菜叶花瓣,菜叶花瓣,为护其心,枝脚缠护,因卫其主,横者是开为合之机,合者是收成纵之局,故有纵不可无横,有横不可无纵,有纵无横者,即无盖护,有横无纵者,何以成龙,然亦有等龙身,在大江大河之中,或隔十余里,或隔一二里,有圬田浮于水面,如鸥鹭之浴波,或如珪如壁,大小长短相间断续而来,此以小而直长者为纵,大而横阔者为横,察其到头,定有真止,故龙穴皆纵中之事,砂水皆横中之事(龙脉虽多曲折,总居中而贯穴,砂水即有直长,皆在龙穴两旁分肴)。

收 放

收者,束细咽喉也,龙身行度处,以之定峡,到头一节,以之观入首,即所谓束气也。平洋无脊脉可凭,全在收处察其真假,证其来源,放者开枝脚也,帐盖之大小,缠护之短长,均于此定之,大龙有大收大放,盖帐关峡是也,小龙只小收小放,个子蜂腰是也,收放愈多则愈有势,愈大则愈张扬,盖收者如火筒风箱,小其窍而气方健,放者如瓜藤果木,茂其枝而本自大也,然非两边技水插入,不见其收,非两边枝水分开,不见其放(插入言枝水,自干水生入分开言,两水自龙身分开如个字,二者其义一也)。或一边枝水插入,一边无枝水分开,即是边有边无,或一边枝水插入,一边分了数段,方有枝水分开,如不对节之草者,即为参差不齐(此指直龙而言,如横龙旋转者,不以此论),非真收真放也,收放真者,大略与山龙过峡相同,但山龙之起伏高显然可见,平洋之起伏低,殊难识认,总以两边枝水插入为凭,因收处而见其放,放处而见其收也。至龙身行度处,高山以特起为少祖,平洋以特收为少祖,故穴后之收放,比后龙更为紧要,但后龙开帐过峡,有两边枝水插入者,或一边枝水插入,一边但有低田为界者,亦以帐峡论,不过力量稍轻,若在穴后一节,两边枝水插入,固为束气,亦有一边有枝水,一边但有低田低地为界,或两边俱是低田低地,中间高起一段,亦为束气之真(大坂平田两边无枝水插入,又无高低束气之形,宜飞边吊角而插,盖近穴虽无束气,其气必有分水之峡也,然飞边须边上展开堂局,吊角须角上动而有情,即四面有水,甚遥不拘,方圆大坂,中间插进一渎,而弯抱者,亦有结作,若边角俱无,穴情中间又无漕水插入,但得微微起伏有唇口堂砂,殆如隐面山龙,精神藏而不露,不可以无明水而弃之)。其收放之极大者,两边护砂,有金箱玉印,日月旗鼓,琴笔剑笏仓库诸形,或拱龙峡,或护穴场,文具应文,武器应武,堆钱仓库主富,琴鼠凤鹤主仙,形吉者吉,形凶者凶,吉形穴中见之吉,不见犹奇,脊脉之龙,其形多连于本身,或见于低田低地,或见于高田高地,平薄之龙,每于隔河隔滨见之,或见于水面,或见于平田平地,总以向我有情者吉,无情反背者凶。

行 止

平洋少骑龙斩关之穴者何,盖平洋以水行证龙行,以水止证龙止,不若山龙有形局可借者比,故曰:到头水聚方能止,水若无收气远奔,然此亦就大合之内有小合者言;若直临大水交襟之处(此大合水处),形必渐小,缠护必短缩,钳局面必不开,以为尽龙而收之,必致衰败。杨公曰:寻到山穷水尽时,地作茅丛容易弃。故须倒寻转去,看有一股下砂小水缠绕处,只收一边之水,或横开钳局,或倒挂金钩,方是真止,平洋龙之横结多,而直结少者,亦形势使然也,口议曰:二水夹出莫当前,宜向左边或右边,神仙倒仗宜横作,下手虽空也进田。又曰:二水夹出莫当中,中心水去十分凶,翻身作向朝来脉,发福绵绵为坐空(二诗前一首申明上文莫开钳局之义,穴宜横作。后一首申明上文倒挂金钩之意,穴宜逆挂)。故大水未合而小水合,得下关水来缠绕者,定有真止,大水合而内无小水缠绕者,不得为止也。若逆水之龙,其来处原是两水夹送顺行,或而翻身逆朝来水(界龙之水流东,界穴之水亦流东,为顺局,若界龙水流东,而界穴水流西为逆局,如龙身顺行有漕插入为后托与逆结同)。雕逆转处最多,不过数节,而其内边小界水,与逆转之龙势相迎,方有真止(如外边龙势左旋,内边枝缝水右旋,方见内界之合,龙右旋者倒推),如内边小界水,仍随龙顺行,必是砂体。经云:顺水直冲而逆回结穴,方知体段之真,逆水真冲而合襟在后,断是虚花之地,此之谓也(平洋坐空朝满,须得低田低地,为明堂,前有明堂,后有束气自有钳口、下砂以证,内界小水环绕,若合襟穴后内无界穴之水,何以成穴,即如裹头水为凶者,亦因内无小水环绕之故)。小界中者,即枝缝中水,故又名枝缝水。

分 合

  平洋分合之大小真假,何以证之?曰:不拘江河溪流,与龙之枝脚缠护,俱夹收在内者,是大分合(此分指分龙处,合指大合水处是也),即界龙之水,枝脚缠护之内,或低田低地,或小沟小滨,两边夹来,先分后合,以界脉入穴者是小分合(此分指行龙处,合指缠护外水合处),即界脉之水,入首之处,分开枝水,使咽喉束细,而脉清气健(此穴后分水),到穴之处,逆绕下关,使堂局紧收,而脉止气聚(此穴前水合),是真分合,即成龙成穴之水(有真分合可证龙穴俱真,故曰:成龙成穴之水)。有大分合无小分合,是假龙,有小分合,无真分合,是假穴。故真分合,更不可少(以上言水之分合证龙穴也)。平田旁舒两翼,层层湧来,俱有向前之势者,亦是分,圆唇中间弹出,两角收上,如月魄之倒覆转者,亦是合,使无层层扑来之势,何以见其龙之分而行,若无倒收之圆唇,何以证其气之止而水之合,昔人谓桃花滚滚非真穴,又谓:真气之止,不待临流,而气已先收,皆指此也(以上言砂之分合证龙穴也),盖平田有行龙之象,即有分而无合,圆唇有倒收之形,即有合而气止,况圆唇而为穴之余气,可验生气之有无,有生气吉,则气有余而唇吐,无气则无唇,然有圆唇之合,又不可无本身两砂兜抱其唇,否则内界有合,内堂何能聚,必有大界水扣肋割脚之害,故乘脊者,要钳口兜其唇(有钳口即是两砂兜抱,可证贴穴小水分合),看水绕者,须内界绕其唇(有内界分合,即是微砂环抱),以砂内必有水(承钳口兜其唇言),水外必有砂也(承内界绕其唇言)。故砂水之合,圆唇之合,缺一不可。

三分三合水

附图

  上图(三分三合水图)界龙水,两边如八字分开,是第一分,外明堂是第三合,即大分合也,界脉水八字分开,是第二分,中明堂是第二合,即小分合也,贴穴小水,亦如八字,是第三分,内明堂,是第一合,即真分合之水。赖公曰:大地有三分三水,中地二分二合,小地惟贴穴一重分合水而已(指界穴小水言)。

按:平洋顺龙结,而有脊脉者,官坐高乘气,而插当以前图为式,若顺龙横结逆结,穴后与左右宜低,所以见本身之高且低,则有水以证水,外有砂环抱,其取短漕冲昭者,亦是此意,至穴前虽宜向高,但须明堂低聚,堂外砂高为吉,若前无明堂,不成穴矣。

向 背

脊脉之龙,看砂之向背为主,而水之向背,自在其中,平薄之龙,看水之向背为主,而砂之向背,自在其中,然砂之向背,又在开口之有无真假,见水之向背,又在大水内小水外有无绕抱之砂见之(平洋正宗云:平洋点穴全在配砂,配得砂来便用得水)。盖平洋有以低田低地作堂作界者,堂界之外,必有高起之砂,可辨其向背,如四面之砂,皆外背内面而相向者,是真口而气聚(真口两砂或长短不齐,须下砂长而外背内面抱唇逆上,方得明堂气聚,如下砂逆转作案,上砂只要面来向穴,略短无妨,上砂顺转作案,得下砂逆上拦住,上砂不使顺窜为吉,两砂均匀者穴居干中,边长边短收先到之砂与山龙铙灭挨弃法同,然逆局不以顺砂为嫌,故平洋犹贵认龙,认龙之法,以水作地看,以地作山看,更以大界水定来龙,小界水看入首,故宽眼界,细心理会则顺逆自无遁形。盖水所以界龙脉龙身顺逆,惟水可凭,若便以水为龙,不明认龙之法,毕竟似是而葬,古人以眼倒星辰竖起看者,即此意也),设有一面反背者,是假口而气散(砂背水亦反也),无口则更无砂可辨,其向背而气亦散(此承看砂之向背言),大水内有小水界开,方有小水交合,可辨其水之向背,如下手边之小水,左转来向,上手边之来水,右转来向,是水绕而气聚(水绕即是砂抱),若下手边之小水,当逆向右边者而反顺行(向左而去),上手边之来水,当趋向左边,与下手左转砂水相逆者,而反趋右,是水不向不绕而气散,大水之内,无小水界开而相合,则更无水可别其向背,而气亦散矣(此承看水之向背言),故内无开口之砂小水环绕相向者,此外虽有砂水相向,总无益也(此申明外有大水内无小水环绕之病,盖小水两边环抱方为开口之证,据其一边小水湾环,一边得低田低地为界,亦是开口,若此有一边小水而直硬者,外有砂水相向亦假)。

图说明:

曲缕钩转结构易晓,若顶来气而对圆唇,则水城 头,左右无砂,不成穴矣,此则开斧撞乘,后水湾环,前水曲出,两砂交锁有情吉。

敛 割

或曰:山龙忌敛割,平洋亦忌否?曰:大界水之内,无小水界开,与无钳口之分,即是敛也,到头之处,无砂水真分,圆唇之前,无砂水真合,即是割也,盖无分即敛,敛即必割,敛于入穴之处,水即冲身,敛于两背之间,水即割臂,敛于穴前,水即割脚,故大口之内,有小口分合,大水之内,有小水分合者,方无冲割之患,大水分合,是大口,小水分合,钳局分合,故大水之内,须寻小水,大口之内须寻小口(此数语包括平洋诸书认穴之法)。

仰 覆

或曰:山龙忌覆喜仰,平地亦然否?曰:仰属阳,覆属阴,山龙是阴体,当于覆中取仰,故突出处以平为贵。平洋是阳体宜于仰中取覆,故平中以突为奇,然在阴砂开口之中,隐隐如没牛吹气,盏内浮酥,泥中隐鳖者,方不患覆(即微突顶之意)如突大而显者,必须开微薄之面,吐平仰之唇(自突大插坦之意,此指在阴砂开口之中而言),与山龙喜仰忌覆同,若不在阴砂开口之中,又当自开钳局,出唇吐气方可,水乡之府县基,水涨时衙宇阶陂俱没,而正堂水不没者,则至高之处为正穴,低洼之所,必无气脉,故平洋圆胖肥,仰而高于众处者,为气之所聚,城市村落皆然,此即平中取突也,开口之阳基穴,在掌心低处,两边有高砂作护,此即阴砂开口,取微薄之面,平仰之唇也。

枝干大小

辨平洋龙枝干,在分水处(此即分龙处而言),与合水之处(此指大合水处而言),两边水源俱长大者是干,短小者是枝,一边长大,一边短小者,亦是枝,水源长大,而大合水在数十里,或十余里者,是干水源短小,而大合水在数里,或一二里者,是枝。欲知水源短长,则以两边大界水广狭定之,广阔者水源长,狭小者水源短,长而不广阔,虽干龙而力薄,短而广阔,虽枝龙而力厚。至小枝龙,或一边溪水,一边田源水夹送,或两边俱是小水夹送,会合穴前左右,此辨枝干法也。大干大枝,穷尽处必不结地,惟脱出至小之枝,每在尽融结(大干龙大枝尽处,即是大合水交襟之所,故不结也,若脱出小枝近双小水,以大干大枝余气作护者,仍有融结),枝龙不纳干水,干龙亦以不见大水为佳也,若干龙至将尽处,枝龙傍大水边在肠内(大水小水缠绕之内),收纳界水,而不见大水者力大,如局面开阔而向大水者,必须小界水(即界脉水),来路远内水(即界穴水),缠绕有情,明堂容聚,余气铺张,前砂拦水,穴间只见一线湾环,或如镜圆静照为妙,如面前直见汪洋,定不成地,故地在腹中者,十有八九,在大水边者,十之一二,在大水边而见大水者,百中一二。惟龙长力大之阳基,局势相当,方可直临大水,盖阳基宜铺尽(即开拓之意),不同阴地宜收聚也,然亦须小界分开(小界分开即是入脉之处),束气明白方真(后有束气,前有真结),有等枝龙之水(来源短水者是),因低洼而聚为湖池,其间亦有取裁,但不可太近,亦不可别无小水缠绕,恐有荡胸泼面割脚空亡之患,设无小界水分开,被大界水贴身为割肋(贴身者大界水贴脉直行,此言穴后无分)。无内明堂聚气,被横水扣唇为割脚(无内明堂,即是无钳口,扣唇者,水贴唇前,此言穴前无合),断不成地,池湖旷荡,无近案拦砂,穴小水大,亦为空亡,若辨平洋之大小,去山未远,有脊脉可寻者,宜溯其来历,亦以两边大界水长短阔狭定之,去山甚远之平洋龙,众水交流,无脊脉可见者,只以交会水多寡大小出口处,关锁疏密定之。总之帐峡缠护多,占地步广者地大,单砂单水,缠护少者地小,至于偏全聚散,山龙平地相同,不必复论。

渡 劫

或曰:龙有遇水而止,有渡水而过,又有所谓水劫者,何以辨之?曰:龙未到横水(如龙脉自西过东,大河自南流北,故曰:横水),而界水合于田中,即因水合而止,龙已到横水,而横水水底无石骨硬土,彼岸无分水脊脉,则遇横水而止,如龙已到横水边,或将到横水边,而田间两边界水,分落河中,水底有石骨硬土,中浅旁深,彼岸有分水脊脉,则渡横水而过。故曰:龙过千江不过一堂。一堂者,小界水合于田中也,若河中虽有石骨硬土,彼岸虽有分水脊脉,而彼岸田水,不随龙势前行,反倒流入过龙河中,此两岸龙脚相连,非渡水也(如龙脉从西岸穿过横河渡到东岸,东岸田水宜随龙东行若反流入横河,则两岸俱是龙脚,非渡水之龙),但龙只渡横流,不渡直流,如大水自西向东,直流两岸,小水俱自南向北,或俱自北向南者,龙能渡水(大水自西向东,龙脉从南岸渡过北岸者,两岸小水俱宜自南向北,龙脉从北岸渡过南岸者,两岸小水俱宜自北向南,句宜活看)。若两岸小水,亦自西向东,水底即有石骨硬土,亦是两边龙脚,非渡水也,龙能渡大江大河,不能渡山谷之小溪小涧,即溪涧石骨连片,或如一块生成,亦是两边龙脚相连,并非渡水,故云:平洋有两江之脉,山谷无过渡之龙(跌断过脉处,不可例论,此节当与前卷论崩洪峡一节参看)。

或曰:有生成横水,以界龙脉,有开掘河道,以断龙脉,年深日久,何以别之?曰:水倒过一边合流而去者,生成之何也,逆龙之水直流,而横河之流,可左可右者,开成之河也,生成者,能界龙脉,开成者,不能界龙脉也,生成之河,犹能过者,渡水之龙也。开成之河,而龙亦能过者,伤其面而不伤其体也。

然则开河断脉,亦有害乎?曰:脉之阔大处无妨,狭小处有害,离穴数里外者害小,在数里内者害大,未插而断害灭,已穴而断害速。所谓水劫者,应有脊脉处(去山未远,平洋跌断过脉处,宜有脊脉),而无脊脉,左水可过右,右水可过左也,江河流通,与开掘河沟而水过者,均不为劫,大水淹没龙脊而流通者,亦不为劫,惟跌断处无微高脊脉,而水可左可右者,方谓之劫。故跌断处微微脊脉,断不可少。平洋亦有玉湖、玉池、天池诸峡(详前卷山龙论峡篇),四时澄清不涸者,前途定有吉穴。

附说明:

古有迎龙送龙浜之说,大略与山龙过峡迎送砂相同,如龙脉自西岸渡过东岸,西岸两滨水流入横河,东岸两浜,虽亦流入河中,但其内边田水,随龙东去,此系渡水之峡,非龙脚相连。

龙体穴形

平洋亦有星辰、龙格、体势、穴形,星辰者,平洋之五星九星,所谓波浪水、滚滚浪金、半月金、倒地木、曲尺木、浮脾木、棋盘土、柿蒂土、铺毡土、砖角土、暗火开红、落地金钱是也,龙格者,三台、五脑、九脑、丁字、玉字、玉尺芦鞭、金蛇过水、曲水之玄、单独芍药、蒹葭杨柳等格是也,体势者,龙蛇鱼鳖,晒锦铺茵,或如蛛丝之经行、瓜藤之延续、鸥凫之浮沉、藕丝之牵带、田塍层叠、如波浪之涌来(平洋正宗云:广坂之中四畔水绕,内看田塍动气。有三法:一曰:拱来形如初月,两角向下层叠,横来见直塍之所结穴。二曰:收来亦如初月,两角向上势如叠浪,至方坂动而将静处结穴。三曰:鱼鳞盛如水裂绞状,中有高低至关口处结,或结于方正之所者也)。培缕纷纭(平洋墩阜行龙亦要开肩出面结穴,宜开钳口或旁砂环抱为吉,为用之法坐实向虚与山法同),如风雨之递至,此皆气行地中,故能涌起而成形成势也,其自平洋涌起于低田面之高田高地,必原气脉如江浙水乡之平洋,涌起于水面之上平田地,得尺许高田高地,即气脉也,然气每生在细小处见之,若一片散阔虽有高田高地无益,故入首贵乎束气(此论体势来昧平论入首),入首有高平二体,其与来脉相等者为平,得内界分明,贴身砂头虽不涌起,而本身是高特之阜,亦为真结(此阳来阴受之体,虽贴身无显明之砂,既得内界分明,自有阴砂环抱)。不然,虽有来势而无特起星辰,又无贴身界合,玉尺经云:一片顽皮,将奚取证,入首比来脉处高数尺数寸为高,亦须贴身界合分明,阴砂包裹(此阴来阳受之体,有阴砂环抱方有贴身界合),不然,非他山之用神,即星散之墩阜。雪心赋曰:滚浪桃花,随风柳絮,多是无蒂无根,未必有形有气。此之谓也。盖地形有高有低,砂水有偏胜,脊脉高起之处,砂显而水隐,故论砂之开口,在微茫之界合(承入首比来脉高起一段言),脊脉隐伏之处,水显而砂隐,故水之缠绕于平薄,而开口之形,自在其中(承入首与来脉相等一段言,以下论龙穴形体)。取开口之形者,以砂为主,以水为客,砂胜者开口之形多,如蜈蚣、虾蟹之形,不下数十,水胜者开口之形少,如出水莲花、泊岸浮脾、逆水砂洲,三者可以尽之。然开口之象有四焉,如旁分两股为砂,中含低田低地为堂者,是太阳作蜈蚣虾蟹、金盆钓钩、玉带虹腰、新月合角等形,皆太阳之象也(阴开裹阳为太阳)。旁分两砂,中出一脉,两边界水之外,有钳口者是太阴(中有出脉两边小水界脉而下,钳砂在外界水在内,故曰:界水之外有钳口),作落花浮水,乌鸦伏地,丹凤衔书,黄蛇出洞,仙虾翘首,龟鳖气背,结网蜘蛛,匣中宝剑诸形,皆太阴之象也(而金裹阴为太阴,钳口内龙脉微高而牵连者皆是),太阳开口阔大,起微突于中心者,是少阴,作盏内浮酥,金盆献果,匣内藏桃,釜中煮蛋,龟鳖浮沉,仙虾窥珠等形,皆少阴之象也(太阳开口阔大,中间起突者为少阴,即一块平田较四面微高者亦是),太阴形体丰厚,开微窝于当中者,是少阳,作鸡心口螺靥口仰掌鸡窝,皆少阳之象也(太阴开微窝薄者为少阳,凡突大而显者,开微薄之面吐平仰之辰,俱是),推而广之,出水莲花,泊岸浮脾,是太阴之体,逆水砂洲,是少阴之体,古人论形,因其似穴之口而取之,今人论形,忘其取形之意,则失之远矣(以因开而论唇,因唇口而论堂砂穴形真伪,皆于此辨)。开口者,无形亦真,不开口者,有形亦假,总以砂之钳局,作水之缠绕,以水之缠绕,作砂之钳局(有缠绕之水,即为钳局之砂),均为有口,理归于一也,有口更须论唇,阳口无唇是空口(纯阳散漫),阴口无唇是死面(纯阴裹煞)。有唇还须论砂,无两砂兜抱其唇,则明堂不成,界水不合(无明堂贴穴,穴小水不能会合),有砂然后成堂(两砂环抱之正即是明堂),有堂然后成口,有口不可无唇,故唇口堂砂,不论何形,皆不可少,但直开之口,易晓,横开倒开侧开之口难明,有出脉而随阴口者易晓,无出脉而开阳口者难明,当何以辨之(以下论阳口),脉直来而直结,如蜈蚣盘钳之口者,为直口,脉直来而横结,以来去之身两边相掬为龙虎,如虹腰牛轭之横湾,如玉带瓜藤之颗节者,为横口,脉直来而侧结,亦以来去之身两边相掬为龙虎,如新月稍微窟处,如侧掌之食指节处者,为侧口,脉直来而倒结,以钩转之势为龙虎,如钓钩金钩钩刀之口者,为倒口,山之钩转者,非后有真背不可,平地之勾转者,只要后有微顶,前有薄唇,明堂背后,拖出无妨(山龙横开、倒开、顺开之口,后无鬼乐,必须背辞出,平洋穴后拖出者,亦作鬼论,但面面来转向者佳)。不论何口,只要看其唇之圆处,堂之聚处为主。阳口左旋者,气必略偏右,右旋者,气必略偏左,阴口亦然(此概论阴开裹阳,阳开裹阴之口,以下分论四象葬法)。太阳之口,唇气内含,水胎而葬(胎即毬,注详乳突窝钳篇),少阳之口,唇吐口外,穴在窝下(太阳唇气短缩,故宜承胎,少阳唇气外吐,故宜插窝)。太阴之口,吐气为主,薄处堪亲(厚多取薄),少阴之口,一突为奇,微顶可盖(平中微浮,可作盖穴,若突大宜插顶前微靥处)。若平地之窝,唇吐口外者,不论口之大小,居中气聚(此即少阳之口,宜打窝之中者,以唇吐而脉隐也),金盆无口亦然(此即少阴之体,宜插突之中者,以气聚而脉旺也,紫囊斋云:金盆形在,在有之四围高而水无出处,四时澄清不涸者吉),倘穿凿失踪,不可以四象定者,后以束气为证,前以明堂聚处为凭,而消息之,庶几不差矣。

上图山洋略同,可以参看,盖山龙平地,虽属两途,而阴阳相济,归于一致,如太阳之象,阳之极也。阳多取阴,插顶前微靥处,与山龙横开钳口,无出脉垂下担贴脊而插者相同。太阴之象,阴之极也,阴多取阳,宜亲薄口,与山龙两边龙虎掬抱中垂乳突之形,在簷下平处,插葬者亦相同。太阳变少阴,是阳动而生阴,即山龙无显脉之深,大窝钳宜认阳脉,而插于水平脐结之处。太阴变少阳,乃阴动而生阳,即山龙乳突开口,唇气外铺,宜插窝下之穴法,口有四象,形变多般,一阳三反,总不外乎阳来阴受,阴来阳受,阳多求阴,阴多求阳之理,平洋如此,山龙亦然。

脊脉水绕

平洋方城不同,形体亦异,不先辨明法无所施,今约为二(即乘脊脉者看水绕二法),以概其余。陕、汴、齐、鲁之平洋,得西北地土高厚之气,与各方去山未远之平洋,得山脉未尽变之气,故以低田为坛垛,而龙脉行于其上,如瓜藤蔓延,以高田高地,为龙为砂,低田低地,为堂为界,穴后两边低田低地,如八字头之插入,据为束气,亦有以水浜为内界束气者(近穴界入脉之水,故曰:内界),必有界龙之水在缠护砂水之外(界龙水在界入脉水之后,故在缠护砂水之外),此平洋尚带冈阜之体,廖公所谓:平洋乘脊气是也(此节论去山未远平洋,以脊脉证行龙),江浙水乡平洋,东南地势果薄,去山甚远,冈体甚无者,故以水为坛垛,而龙脉行于其上,如脾浮水面,其平田平地,即为龙为砂,小河小浜,为缠为界穴,穴后两边小浜,如八字头之插入为束气,亦有以低田为内界束气者,界龙之水,在缠护砂水之外,此平洋脊脉,隐伏难寻。杨公所谓平洋有水绕是也(此节论去山已远平洋,以水绕证龙脉),应有脊脉处(此指去山未远,宜乘脊脉而言),而无尺寸之脊脉,必无钳口明堂,虽有砂水,勿为所惑,不能起脊脉处(此指去山已远,水绕平荡而言),而能有已寸之脊脉,即高一寸为山,再得水缠绕更为有据,乘脊气者,非不必以水绕证钳局,而可凭不独水绕,因体以见用也(脊脉为体,水绕为用),水绕者,非不必求脊脉于平薄,而可凭不惟脊脉,因用以推体也(此节论乘脊脉者,以钳局证水绕,脊水绕者,曰:水绕证脊脉。以下二节论穴)。谓之乘者,乘于阴开裹阳,阳开裹阴之口中也,阴开裹阳者,复以脊脉尽处为顶(脊脉尽处,必然微矬,故能见顶),旁分两股为砂,前吐薄口为唇,中含低田低地为堂穴,水不分两边,但团聚于口内为雌雄,内结如蜈蚣之钳,即所谓叉口、禾锹口也,阳开裹阴者,旁分两砂,中出一段,以脊脉微高为顶,以薄唇吐出为面,两旁有微分水痕水外者,微高钳局(界水在内,钳局在外),其水自穴旁分开,而合于唇下,为雌雄外结(雌雄内结外结,注详乳突窝钳篇),如莲花之心,即所谓三叉口合角口也,然亦有太少之象焉(前篇四象兼论龙穴,惟此论穴开口之象),阴开裹阳,是太阳,其开口阔大,中起微突者,是少阴,阳开裹阴,是太阴,其脉体丰厚,中开微窝者,是少阳(详龙体穴形篇),如此穴情,方为的确,明堂方真(有真曰方有明堂)。不然,虽有脊脉何为(此节论乘脊脉者,以钳口形象证穴,若但有脊脉而无钳口亦相真雌),谓之绕者,不禾之内,要小水回环,下砂之外,要活水环绕也,盖大水众所共依,小水穴所独受,小浜界开龙砂之水,活水界真龙脉之水,故大水内有小水缠绕,气水界而穴方真,下砂外有活水阳朝,龙方止而局方紧,然亦有雌雄之辨焉(龙水之合)左旋龙,其性情必趋向右,须右旋水,性情趋向左境者配之,与本身下关砂相逆,共绕下砂外会大合水而去(界龙水),右旋龙,其性情必趋向左,须左旋水,性情趋向右者配之,与本身下关砂水相逆,共绕下砂,外会大合水而去,如是相媾,方谓之绕,不然水倒龙去(如龙右旋,水亦右旋是也),为不媾不绕,虽有水合何为(此节论水绕者,以龙水配合证穴,若山有小水之合而龙水不交者,终假),有等去山未远,河多阔漾,渡水亦多,脊脉在尺寸之间,其内界多是小浜者,得两小浜左右环抱,界成龙虎,浜头插入,据为束气,龙左旋者,自然右浜缠过玄武,龙右旋者,自然左浜缠过玄武,方无流水冲顶之患(此是浜底缠过玄武水会穴前,非水往穴后流去),外面又有活水朝绕,如出水莲花形者,不必本身有开口钳口局,自有真结,然脊脉微高,断不可少(此节论近山平洋,有水绕者不可无脊脉),有等去山甚远,多高田高地,渡水有亦脊脉,可见其内界多是低地低田者,有低田低地,为束气为明堂,高田高地,为拦砂为钳段者,不必本身有明水缠绕,亦成美地(到头一节,以低田低地为束气,即有界入穴之水,宜前有拦砂钳口,可证小水会合,故不必明水缠绕),然大水会合,亦宜不可无(大水指界龙,言丙内无明水,故须大水会合,以证龙,此节宜论山远平洋,虽有脊脉而无明水缠绕者,不可无大水会合)。夫平洋不可不开口,而水乡独不然,藏曰:大界内有小界界开大水内有小水缠绕,则大水之内,有砂可知,其形如出水莲花者,与阳开裹阴之口何异(即太阴之体),然则泊岸浮脾,与逆水沙洲二格,亦有缠绕之口欤?曰:二者皆在四水交会之内(界脉水两边分来界穴水,亦两边分来均至穴前,左右会合,故曰:四水交会),泊岸浮脾,大水绕下砂,龙脉牵连不断,逆水砂洲,大水绕玄武(水绕穴后,仍于穴前会合),龙脉渡水而来,自有缠护,圬田与回转余枝,皆透入水中,而星列于四面界脉之水,必在缠护圬田,与回转余枝之外,界穴之水,必有缠护圬田,与回转余枝之内(外内者,背面之意,言界脉水在缠护砂之背,如界穴水任缠护砂之内面也),其中各自有条,非无分别,只于水涨时,散粗糠于上流,其内分合之形自见(此缘穴形须着足力细细体会),不然,穴星何以见其中尊自主,而四面隔缠圬田如鱼如禽如井田者,又何以见其外背内面相向有情,流水何能不冲其身耶。惟水绕可证其砂,以侧水不冲穴,而见其中尊自主也,于此权之,泊岸浮脾,是太阴之体其隔水缠护圬田,如井田之形者,与中出土脉旁分两砂之钳局何殊,逆水砂洲是少阴之体,其四面缠护圬田,如禽鱼之形者,与太阳开口阔大中起微突之钳局何殊,但太阴少阴之口砂,膀者尽连地面,头露于堂界之内,此二者则在四水交会处,内外看之证其钳局,为少异耳。故曰:平洋不开口,神仙难下手,平地水乡,其理一也(此节论水乡开口,申明水绕,即有钳局之意),乘脊脉者,即枕毬簷之意,亦阳来阴受,阴来阳受之意,得有真口穴情方的,以开口为主脊脉为客也,看水绕者,即先看下臂之意,亦即论龙虎之意,故曰:无龙要水缠,左畔无虎要水绕,右边山之龙虎,乃取开口之形,平洋水绕证钳局,亦取开口之形,以开口为主,水绕为客也,故不论高山平地,总以开口为贵,但其口有高低隐显大小阴阳之不同(此篇大旨乘脊脉,若不可无水绕,看水绕者,不可无脊脉,而乘脊脉不宜孤阴纯阳之独求,看水绕终须大水小水之相接,以见阴阳相济方成配偶,更以局证水绕,水绕证钳局,发明开口之义,殊为的当)。

平洋低田

或曰:去山已远之平洋,无脊脉之平田,亦可用水绕之法否?曰:江浙水乡,非无脊脉,但地势卑薄,穿渡复多脊脉低伏而不见,故看水绕以证脊脉,所以无论低田水乡,凡大势皆低者,内有微高之处,即为龙脊,只要收放向背分明钳口唇堂可证,不以有水浸没而弃之。杨公曰:水退同乾地力是也。若去山未远之平地平田,原有脊脉可寻,其间若无脊脉必是无龙虚假之地,纵有水绕,误插必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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